重生,有時步向死亡。
遺忘,有時代表死亡,有時標誌重生。
────────────────────完
成全番外《七日》
七日
一日。
人都道:宇智波鼬已與與宇智波佐助宿命一戰中命喪黃泉。
卡卡西笑,他不信,他站在慰靈碑前,直到有人靠近去,速度快得即使是卡卡西也不能發覺,也或者他實在不想動。一隻手掌按上銀髮上忍的雙眼,令他墜入漆黑,偶爾幾縷微光從指縫間劃過他的臉,唇壓將下來,吻淡而意濃。
手移開,黑髮男子眉峰聚著滿滿的不悅“卡卡西SAN,你老了,反應這麼遲鈍。”明的叱,暗的責。你的遲鈍是忍者的制命傷,足以讓最優秀的忍者死上百千次。
卡卡西牽動嘴角,笑一如初遇時無良“我原來已經等到了老。”多少感傷多少嘆息化此一句。
黑髮男子子夜般冰冷眸色慢慢被濃烈的色彩渲染,寫輪眼紅得悽傷,誰說詛咒之眼唯死唯傷唯殺戮,萬華鏡底用血和暗寫著不朽不死的情話,你若不曾沈淪入此阿鼻,便永不見九歲到十八歲年少的纏綿。
“鼬,他們都說你死了。”
俊美的少年揚起眉也不言語,看他的眼神分明就像在看個白痴。卡卡西撓著頭,笑得果然很白痴,明明那人遠在身邊近在眼前,可以觸控,可以擁抱,體溫暖人又炙人,他卻還要多此一句。
宇智波鼬隨了卡卡西回到他們的家,他愛吃的丸子、甜食被誰擺得滿滿當當一桌子,廚房裡只有一個哼著小調男人傻兮兮的幸福,房間裡有個人在安靜的等待。
天色乍暗還明,床頭亮著小盞的燈,昏黃的光暖意融融。
時間一分一秒於膠著中逝去,比起生離死別的磋砣,重聚苦短若此,鼬玩著懷中人淺色的發,玩著他抖動的睫、漂亮臉部輪廓以及眼上那道舊時傷疤。
“鼬,別鬧。”含糊不清小小地怨,卡卡西在他懷中輕輕翻身,把臉埋進他胸膛深處躲避騷擾。鼬失神看他,目光於無人發現處哀傷入骨,看著,不肯睡去。
“你不會打算睜著眼睛睡覺吧?”卡卡西打著呵欠“你不再是S級罪犯了。”你可以安安心心地酣然入睡,就算敵人來犯,有我與你肩並肩背靠背應對,所以,你該寬心了吧。“貓頭鷹睜著眼睡,馬站著睡。”不忘刻薄一下一個從不肯吃虧的小氣男人。
小心眼的男人嘴角惡劣地勾起,捧著他的頭,重重壓下唇,聲音由卡卡西眉間傳來“時間不多了,我可捨不得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
“哎?”任卡卡西拉長耳朵也只捕捉到絲絲縷縷微不可聞的片語。為什麼又怎麼會時間不多,我們,還有一生一世。
“沒什麼,我們繼續做不無聊的事吧。”
“啊啊啊!!!你這個慾求不滿的死小鬼!你到底懂不懂尊敬前輩啊!!”
二日。
鼬在卡卡西家向陽的窗臺上擺放一隻空的琉璃瓶,時值晚春,窗外一株晚櫻正當盛時,迎著滿城櫻色凋零殘缺的風景開得花容月貌,如火如荼。和風溫潤,吹來片雪片粉失落於半開半合窗前,目光清黑的俊美男人一言不發地拾起二片收進瓶中,安置它剎那芳華。
今天,是宇智波鼬回來第二天。
卡卡西把腦袋從N18小說裡抬起來,一言不發地瞅了他良久,“鼬鼬你在葬花還是在收屍?”不良的上忍欠揍也不是一天兩天。
“四十八小時,已經二天了。”
卡卡西眼光相當詫異“鼬,如果是你的話,我以為你會塞進二把團扇。”而不是兩片失樂園的流櫻。櫻,是如此悽美,縱然一生也不過短短一瞬,我以為我們的重聚當如萬華鏡底新發一葉並蒂青蓮,從此同生同死,重生,涅盤。
他無意抬眼一望,櫻色正燦,襯著碧天晴雲水洗墨畫,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傾城驚豔,只是總不真實,一夜冷雨薄露,風過了無痕。他沒由來一陣心驚肉顫,不祥倍增,下意識就摘掉遮眼的護額,竟忍不住要以寫輪眼去看。
宇智波家天才的後人直接將其當作挑釁, 微怒微慍“想進月讀嗎,卡卡西SAN。”萬華鏡寫輪眼開啟,勾魂鎖魄。
“鼬君,你說話不算數,我都還沒說想就怎麼就直接……”
直接進了月讀。
仍然是熟悉的黑天紅日,於朝朝暮暮中,於別人眼中的殘酷裡卻有場比心動更久遠的感動。
他曾經在這裡被縛於十字架上引頸就戮,以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