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廢墟。”格蘭芬多的院長略帶嘲諷地對福斯科校長表示自己的不滿。他對自己學院的學生開始光明正大的崇拜起這個斯萊特林感到很不可思議,特別是前幾天居然還有幾個女學生過來問他可不可以轉院的時候,這種不滿就達到了頂峰。
當然,無論他說再多,手段圓滑的福斯科都能插科打諢,然後把話題繞到其他地方。
休息室外響起一陣腳步,莊易從書下抬頭。一般而言,斯萊特林們都是一群非常注重禮儀的傢伙,即使走路也會保持優雅的儀態。而現在,外面的腳步身明顯重而凌亂。
莊易想,如果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就是一群格蘭芬多來攻擊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
門被推開的時候,很顯然第二個解釋被推翻了。
走進來的人,一身黑色的巫師袍上銀綠色的斯萊特林徽章非常醒目。走在最前面的少年想對莊易彎腰致禮,被莊易制止後有些遲疑道:“福斯科校長想請您到校長室去一趟。”
包括那名少年在內的所有斯萊特林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欲言又止。莊易不想去問更不用猜。
一切答案去找了福斯科就知道。
然後,他在那裡見到了一臉淚痕的安妮兒以及坐在她前面滿臉沉重的福斯科。
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徘徊。
果然下一刻,他就得到了查理的死訊。
戰場無情。
作為純血巫師們的隱性首領,查理·布萊克的死亡對整個巫師界的意義遠高於其他任何一切。教廷顯然也知道了這訊息,打算趁勝追擊。這時候,其家人的悲痛反倒無足輕重。戰爭卻還在繼續,巫師界卻岌岌可危,一個首領沒了,就需要另一個補上。
“你是布萊克家嫡親的長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母親都支援你。”安妮兒擦乾眼角,再看向面前自己已經長大了的兒子,目光裡滿是堅毅。
莊易單膝跪地,將手放在安妮兒的膝蓋上:“既然我的名上被冠以布萊克的榮耀,在這樣的時刻,即使我的姓也不容我逃避。”他站起來,轉頭看向福斯科,“校長,請允許我提前畢業。”
福斯科靜靜地看著他面前身姿高挑纖長的黑髮少年。他從那雙灰色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老友年輕時的影子。
緩緩,他嘆了口氣。
他已經預料到,他這一刻的點頭,會讓霍格沃茨在這一年流失多少學生。
第二天,隨著莊易提前離開的訊息流傳開來,在得到當事人預設後,學生們簡直都像打了雞血。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總之最後四個學院裡陸續不斷地有人向校長提交申請書。在校長室被羊皮紙塞滿之前,福斯科終於利用晚飯時間發表了沉重的演講,然後迅速表明只有五年級以上的學生在經過嚴格考核後才被允許提前畢業。
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是精英中的戰鬥機,那就繼續留下來讀書吧,哪涼快哪歇著去,別給戰場添亂!
這倒是很大一部分人偃旗息鼓,但還有人不死心地去挑戰那個“嚴格考核”。最終真的有一批人成功在莊易後腳跟剛走的情況下,提前畢業。那些人裡除了有以希瑞爾為首的純血巫師們,另外的就是學生會里的骨幹研究員。
巫師史上把這件事記成“光榮離校事件”。
——就是這批人,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這個決定會對自己今後的人生產生何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命運決定讓他們的名字永留歷史,讓他們的事蹟流傳至今。
莊易再次回到布萊克主宅的時候,裡面已經佔滿了人。目測一下都是巫師界數得上的貴族。莊易一進來,就受到四面八方目光的洗禮。大廳的最前面,安妮兒抱著他年幼的弟弟安靜地坐在那裡,邊上還有他未曾蒙面的布萊克旁支的親戚。他們眼裡浮現著同樣的驕傲。
此情此景讓莊易想到幾年前,在戰爭還未打響的時候,布萊克家舉行的那場舞會。
大廳裡鴉雀無聲。
莊易對各種審視的目光視若無睹,他走過的地方如摩西分海般散開,這讓他很快來到一眾布萊克的身邊。
和安妮兒對視一個目光後,莊易站在最高的臺階上,平靜地面向眾人。
今天,他必須接手權柄。
“我肖恩·達倫·布萊克在此正式繼任布萊克族長一職。同時也將接替我的父親——為巫師界的榮光而犧牲的查理·布萊克,繼續為巫師界的存亡而戰。如無異議者,請為我宣誓效忠。”
莊易說完就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除了布萊克家族的死忠立刻表態之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