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倒入杯子裡,踏擊地面的聲音來到床前,摸了摸床上的小孩的額頭,嘀嘀咕咕地說道“不能打還逞強。”
冰涼的白水流入喉嚨,佐助艱難地嚥下去,迷糊中微微睜開雙眼,繼續著吞嚥的動作。待身體有了些力氣,才有氣無力地說道“謝謝。”
金髮藍瞳的人望了他一眼,將空了的杯子放回桌子。將他頭上的溼毛巾拿下,浸水再蓋上他的額頭。
佐助無力的聲音開口道,“你揹我回來的?”
鳴人點頭,“我修煉的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倒在不遠處,我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就先把你揹回來了。”
“是嗎?”佐助的神情黯淡下來,腦海中屈服的畫面又回想起來,除了恥辱還有種委屈無力感。
“恩。”鳴人又點了點頭。
佐助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眼淚靜靜地流下。
鳴人慌張地捏住他的肩膀,說道“只不過被揍,有什麼可哭的?”
佐助搖了搖頭,將淚水擦去,鳴人根本不會明白在暗無天日的石室裡被強迫妥協的感受。撐起身體勉強坐起身,掃了眼所處的小房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木板房,打理的還算整潔,唯一的小床被他睡了。
“我想洗個澡,行嗎?”佐助聲音低低地說道,也許洗個澡他會清醒些,至少能讓他的身體乾淨些。外面的天全黑了,這個時候就算回家了,也要面對鼬的質問,不如在鳴人這裡擠一擠,順便想想怎樣對鼬撒謊不會被懷疑。掃了一眼長廊盡頭似乎就是浴室,也不管鳴人願不願意,爬下床向那裡走去。
一股暈眩感讓得他又倒了回去,鳴人趕快扶住他說道“生病了就別逞強。”說著鳴人抱起佐助往浴室去了。
佐助楞楞地望著鳴人的側臉,將頭放到鳴人胸前,想不到這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會是一個整天找他碴的人。
鳴人把他抱進浴缸邊坐著,動手脫佐助的衣服。
佐助抬頭望著鳴人的臉,沒有阻止。
鳴人脫下佐助的衣服,頸上一個個紫色的印痕讓他的動作頓下,同情地看著佐助說道“怪不得你要哭,一定很痛。”
“噗!”佐助被鳴人逗笑了,嘴裡沙啞地罵道“白痴啊你。”取過肥皂慢慢擦遍全身。
鳴人脫去自己的衣物也跨進浴缸裡自己洗著,偶爾幫佐助擦擦他夠不著的地方。
視線停在佐助的頸上與腹部,全是瘀傷,頸上的紫紅印更是密密麻麻,小心地問道“你被人打了?”在他心裡佐助可是很強的,能把佐助打成這樣,對方一定很厲害。
佐助洗身體的動作稍微一滯,默默點了點頭。
鳴人覺得問了不該問的事,默默洗好後,再次抱起佐助放到他的小床上,為他蓋好被子。想了想才說道“我這裡有些小,你不想呆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佐助搖了搖頭,往裡面挪了些位置出來,沒說要走的話。
鳴人聳聳肩,拉開被子睡了進去,不久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已是睡熟了。
佐助的淚又洶湧地流出,他再一次感受到實力的重要,在被實力微弱的他面前,如何被欺負,妥協,還有發出的丟人的聲音,對他來說都是恥辱!四肢持續的痠痛,被打擊過的肚子也隱隱透著輕微的痛,頸上的痕跡雖然他沒看到,但看鳴人的眼神,那可不是一點點,恐怕會是一大片的痕跡。
一隻手臂將他拉進懷裡抱著,“不就被打了嗎?我會保護你的,不用怕。”
佐助抬起眸子看了看鳴人閉上的眼,握了握鳴人的手,輕輕說道“謝謝。”將頭靠向鳴人,窩進他懷裡,睡著。
鳴人睜開眼,在夜空下認真望著佐助的樣子,烏黑的長髮柔順地貼著他的臉,面板是雪白柔嫩的,五官也是那樣精緻,窩在他懷裡的臉還有淚掛著,不自覺地低下頭,吻上了那些未開的淚痕,他一定會保護佐助的,不會再讓他哭,一直保護著他。
早晨,鳴人小心地下了床,給佐助蓋好被子,望了眼佐助安心的模樣,摸了摸他的發,轉身往學校去了。見到伊魯卡的時候很哥們地幫佐助請了假,自動忽視了伊魯卡臉上抽搐的表情。修煉都沒去就直接回家了。
佐助還沒有醒,鳴人皺起眉頭,將被子掀開,喊道“宇智波佐助,起床!”
佐助眼睛都沒睜,迷糊地說道“我不要。”轉個身又繼續睡。
鳴人拉起佐助的手臂,遲疑了一下,將他拽了起來。
“哥,讓我再睡一下拉。”佐助依然沒睜眼,又鑽回被子裡去了。
這樣的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