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茲看著兩人都坐了下來準備開工寫作業,給佈雷斯遞了個眼神讓他好好看著德拉科他們兩個,便準備回宿舍了。復活節假期裡,甘切思來了封信,佈置了一堆作業。他還要回宿舍去完成這些作業。
回到臥室後,舒茲拿出一卷羊皮紙,上書:戰神為9,閃電為5,最後的最後,農神帶走一切;太陽是週日,月亮是週一,最後的最後,土星帶走一切。
這是一首由中世紀的鍊金術士們流傳下來的有關鍊金術的歌謠,也是甘切思給自己留的作業之一。前一句倒是很好理解:戰神主火星,為鐵,用量為9;閃電為錫,用量為5;農神蒼老而遲鈍,通常指鉛;但是第二句是什麼意思?
太陽是中心,意指週日倒還好說;月亮怎麼會是週一?
舒茲嘆一口氣,把羊皮紙反過來放在書桌上。甘切思給留的作業果然是很鬧心啊!
這時,桌上的雙面鏡亮了起來。
舒茲拿起來,鏡面中出現的卻不是拜恩。
舒茲有些怔愣,訥訥道:“父親。”
該隱看了看舒茲有些蒼白的臉,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白?”
舒茲看著該隱臉上不似作假的關切神情,心中微酸,解釋道:“可能最近課業比較重,沒有休息好吧。”
該隱看著舒茲遠比以往拘束,不禁嘆了口氣道:“舒茲寶貝還在生氣嗎?”
該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自然,彷彿還像那件事沒發生過一樣;舒茲聽了這話卻全身彆扭,原來該隱親暱的叫法現在聽來也有些諷刺,畢竟自己已經知道了該隱最初的想法。
舒茲便開口道:“父親大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說完,舒茲怕這話來的突兀,又連忙解釋道:“畢竟我年齡已經大了,而且我還是個男孩子。”
該隱聽了舒茲好似掩飾的話後眼神有些黯淡,卻還是答道:“好吧,爸爸以後就叫你舒茲。”
“嗯。”
說完這句,舒茲感覺對著該隱再沒什麼話可說了,也不想問該隱救下自己、撫養自己究竟是不是為了薇薇安的復活,便沉默了下來。
該隱也沉默了下來。良久,該隱開口道:“聖誕節那天…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認為是你因為薇薇安血液的味道而主動吸食她的血液。”
“我只是…”
該隱還想要繼續解釋,話卻被舒茲打斷。
舒茲看著該隱蒼白俊美的面孔,突然覺得一陣陌生。甩了甩頭,試圖拋去多餘的思緒,舒茲淡淡笑著開口道:“您不用向我解釋太多,拜恩都告訴我了。基本的情況我也都瞭解了,父親大人您實在不用向我解釋太多。”
“況且,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慾而喝下了母親的血。”
該隱看著舒茲的笑,只覺得刺眼,聲音也越發的壓抑:“舒茲,別說了。那天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好嗎?爸爸給你道歉,你能原諒爸爸嗎?”
舒茲坦然答道:“當然,其實我並沒有生你的氣啊。父親您真的是想太多了!”
該隱聽著舒茲對他的稱呼,深深嘆了口氣。還說什麼沒有生氣!
“無論如何,舒茲,”該隱緊緊盯著舒茲的臉,“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看你臉色不是很好,今天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
舒茲看著漸漸恢復原狀的鏡面,尚還有些回不過來神。自己最終還是對該隱有了隔閡了吧。最起碼,自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對著該隱敞開心懷的談話了。
這時芬里爾帶著巴西利斯克出現在房間內。似乎也看出舒茲心情不好,芬里爾臥在舒茲的腳邊,歪著頭用紅色的瞳孔盯著舒茲,又用頭蹭了蹭舒茲的褲腳,這個萌樣瞬間把舒茲給樂的不行。
就這樣吧,舒茲想,對於該隱也無所謂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他把自己當成兒子看,自己就會把他當成父親看;他如果真的需要自己的幫助來複活薇薇安,自己就聽從他的安排好了。就當還了他的撫養之恩了,如果真的復活了薇薇安,也算全了這份陌生的母子情分。
舒茲伸了伸懶腰,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想還為時過早。唉,還是先想想甘切思給留的作業吧。想到那個歌謠裡的太陽、月亮,舒茲不由得黑了臉色。就知道老頭子不會佈置簡單的作業給他!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舒茲經常泡在圖書館裡查詢有關鍊金術與星象的關係,卻收穫不大。至於說其他人,潘西討厭圖書館的氛圍,和她的女伴們在一起;佈雷斯倒是經常陪著舒茲在圖書館,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