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上一年因為學校還只是試水,所以只面向巫師界那些久負盛名、歷史悠久的家族後裔招生;但今年,在學校發展態勢極好的情況下,戈德里克就提出要擴大招生範圍,使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幼崽也能夠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薩拉查則覺得在現今巫師與麻瓜水火不容的情況下貿貿然的接受那些麻瓜出身的小巫師會為學校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隱患;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薩拉查心情持續低壓,以至於他的言辭過於激烈了些,使得原本保持中立的赫爾加開始轉而贊同戈德里克的想法;而羅伊娜則因為沉浸學術根本沒有參與討論。
到了最後,薩拉查面色冰冷的離開,戈德里克苦笑一聲頹然的坐了下來,雖然最後採用了他的意見,但他卻得罪了薩拉查;赫爾加似乎也沒料到最後會出現這種局面,她也嘆了口氣,“戈德里克,雖然我贊同你的意見;但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你儘管說吧,赫爾加。”
“你在選定那些麻瓜出身的學生時一定要足夠的謹慎!”
戈德里克收斂了苦悶的神色,嚴肅的答道,“我明白的,赫爾加。”既然現在已經惹得薩拉查生氣了,那他更要證明自己的觀點才是正確的,到那時候薩拉查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學校著想,而薩拉查並不是無法承受自己錯誤的人。戈德里克這樣想著,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舒茲最近經常在完成課業後獨自跑到沼澤地邊,雖然什麼也不幹就只是坐在那裡,可是看著那些湖面上的朦朧水汽他就覺得自己可以把那些煩心事給忘掉;比如說,上輩子上上輩子的悲催經歷以及,這輩子再次被生身父親給放棄什麼的…每次舒茲總要從下午坐到夕陽西下,他就會被威蘭諾瓦叫回去吃飯連帶著檢查一天的學習情況吧。
這天下午因為教導他冰島語的老師請了假,舒茲提早的來到了沼澤邊坐著,然後就一如既往、無所事事的看著水面發呆。然後,不知怎麼他就突然間想起了上輩子那個女人經常摟著他唱的一首歌:
Ich fühl mich kalt und leer (我感到很無助很空虛)
Ich vermisse dich so sehr (我很想念你)
Deine Wrme ist nicht hier (你的溫暖已不復存在)
Ich du bist nicht mehr bei mir (你不再在我身邊)
Warum nur lsst du uns allein (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
Ich hats nicht so gemeint (我對此一無所知)
Meine Trnen sind für dich (我的眼淚為你而流)
Vermisst du uns denn nicht (你難道不想念我們了嗎)
Wo bist du jetzt (你現在在哪兒)
Warum bist du nicht hier (你為什麼不在這兒)
Bei mir (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
……
呵,舒茲苦笑,這女人一直哀傷的唱著這首歌,一直在等那男人回來,當她生命結束的那一刻她可曾後悔?那男人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吸乾了她的血,而第二件事就是親手解決了她的兒子;如果她知道未來是這樣的話,她還會期待那個男人的迴歸嗎?舒茲搖搖頭,把煩擾的思緒甩開,或許他真的是太閒了,竟然想起來這麼糟心的事。舒茲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面前卻突然出現一個人影籠罩在眼前。
舒茲睜著銀灰色的眼睛平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手卻悄悄的伸進衣袍摸到了魔杖,這男人的出現他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發現…
拜恩饒有興味的看著面前的小孩,不怕他竟然還想搞點小動作麼?於是,他問舒茲,“你叫什麼?”
舒茲看著面前笑得一臉無害的男人,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怎麼這口氣聽著…有些不對呢?對了!舒茲右手錘上左手手心,這不就是人販子常用的語氣麼…於是,舒茲繼續一臉淡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默著。
拜恩臉上的笑容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難對付嗎?以沉默應萬變麼?“你叫什麼?”
這次,舒茲終於開口了,只見他鄙視的仰視了一下拜恩的下巴,語氣流露出一個貴族小孩常有的倨傲,“你不知道在請教別人名字的時候要先報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