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天中午的事情道歉呢?可他要不接受怎麼辦?那也太沒面子了。不該那麼衝動出手打他的,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可他也踢了我一腳,算是扯平了……”
“喂!”金嘆叫他:“你不準備幹活嗎?”
“喂?!為什麼對我說平語?我們又不是朋友。”崔英道習慣性的找茬。
金嘆說:“你也沒有對我說敬語啊。趕緊幹活吧,也不想想是因為誰才受處罰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如果不挑釁我,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挑釁?我可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跑過來找我茬的好不好?真是惡人先告狀!”
崔英道停下拍球的動作,任籃球彈了開去,冷聲說:“你出現在這所學校裡,就是對我最大的挑釁。為什麼要從美國回來?為什麼再次攪亂我的生活?為什麼?!”
金嘆彎腰撿起彈過來的籃球扔進球車裡,說:“我選擇在哪裡生活是我的自由,至於你的生活,我不想管也管不著。別忘了五年前是誰口口聲聲讓我滾出他的生活,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他果然還對五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如果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呢?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你可真夠小肚雞腸的,年少無知的事情還記到現在。”
金嘆抬頭,疑惑地看著他。他這是……在對自己示好嗎?示意他已經忘記了從前的事情,他們還可以重新做朋友?
金嘆暗自搖頭。以崔英道驕傲又自負的性格,是絕無可能對人低頭的。更何況,當初受傷害的人可是他金嘆,要說忘也應該是他金嘆先忘,崔英道作為破壞兩個人關係的元兇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寬容大量。
金嘆推著球車往前走:“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因為你嘴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動過什麼樣可怕的念頭,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崔英道暗自咬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絕不可能說出“當初都是我的錯求你原諒我吧”這種鬼話。
“你愛記多久記多久,關我屁事。”怒氣又漸漸湧上來,崔英道覺得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說不定又會做出什麼傷害彼此的事情,所以他果斷地撤了。
金嘆在後面氣急敗壞的喊:“喂!崔英道!你真的要這樣嗎?!混蛋!”
崔英道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金嘆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籃球場。
那個傢伙一走,籃球場忽然寂靜的有點可怕,似乎有冷風颼颼的吹進來。金嘆環顧一下四周,不禁打了個寒顫,也十分迅速的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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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鍾路區,平倉洞,尹載鎬家。
吃過晚飯,尹載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完成社長大人交代的任務。
“啊啊啊!又死了!”尹載鎬氣急敗壞,“這是什麼破遊戲啊,怎麼這麼難,都快把人逼瘋了。”
尹燦榮看書看得有點兒累了,出來倒水喝,卻看到自家老爸抱著個iPad在那兒大呼小叫,好奇之下湊過去一看,不禁大跌眼鏡:“爸爸,你怎麼也在玩兒這個遊戲?”
尹載鎬像看到救星一般拉住他:“兒子,你有沒有通關秘訣什麼的快教教我,我都快被這隻笨鳥給逼瘋了!”
“我就是因為朋友說好玩兒才試著玩了幾局,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解除安裝了。你最近工作很閒嗎?怎麼會有閒情逸致玩兒這個?”
“好兒子,只要你能幫我玩通關,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無條件地答應,怎麼樣?”
雖然有點兒難,但通關似乎並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老爸給出的條件這麼誘人,怎麼能不答應呢?
所以,尹燦榮十分迅速的回房間列印了一份合約書,雙方簽字畫押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拿著iPad回房去了。
尹載鎬頓感神清氣爽,拍拍屁股回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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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江南區,狎鷗亭洞,宙斯酒店。
金嘆站在哥哥的房間裡,就像亞瑟來到了他的迷你王國,這兒看看那兒摸摸,對什麼都感到新奇。
這個房間裡充盈著哥哥的味道,而且到處都有哥哥的痕跡。茶几上翻看了一半還沒合上的財經雜誌,床頭櫃上裝滿了菸頭的水晶菸灰缸,洗手檯上擺放凌亂的刮鬍刀、古龍水和啫喱水,以及浴室玻璃上附著的水珠,都會讓金嘆浮想聯翩。
哥哥穿著睡衣坐在床頭看書和抽菸的樣子,早上對著鏡子整理儀表的樣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