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嘆沒有辦法,只能任他這麼抱著,無奈地命姜司機出發。
如果把這幅模樣的崔英道送回家去,依崔東旭代表的性子,不把崔英道打個半死是不會罷休的。而兩個男生去酒店開房間的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吧?索性,金嘆把崔英道帶回了自己家。
金嘆身上本來就有傷,一個人實在弄不動他,只得請姜司機幫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再次昏睡的崔英道抬到了金嘆的房間。
好在崔英道酒品很好,不哭不鬧不耍酒瘋,只是安靜地睡著,給金嘆省了不少麻煩。
金嘆用溼毛巾給崔英道簡單的擦了把臉,便給他蓋上了被子,連衣服都沒敢給他脫。金嘆又從立櫃裡拿出兩床被子在地上鋪了,關燈睡覺。
可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回想起崔英道在電話裡的那番話,耳邊聽著他均勻而又和緩的呼吸聲,金嘆的心裡複雜極了。他想讓崔英道變得幸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崔英道在華麗的表象之下過得多麼舉步維艱。恰恰,讓英道變得愈加不幸的人卻正是他自己。人都是自私的,若要讓他放棄金元又是斷斷不可能的。這樣的三角習題,金嘆是真的不擅長。
金嘆坐起來,趴在床邊看著崔英道在月光下變得柔和的睡顏,止不住的想:要是能夠回到過去那種純潔而簡單的日子該有多好,他沒有愛上金元,而崔英道也沒有愛上他,他們只是平凡的兄弟、朋友關係,一切簡單而明瞭。
金嘆抬手撫上崔英道濃黑的眉毛,柔柔的,卻又有些刺手。他從小就特別喜歡崔英道的眉毛,有稜有角,英氣十足,不像他的眉毛那般圓潤,看起來有些女孩子氣。手指下移,滑上他的鼻樑,挺拔,俊秀,和自己的不相上下。崔英道的鼻息噴灑在他手上,溼溼的,熱熱的,癢癢的,讓金嘆臉上浮起笑來。
金嘆收回手,壓低聲音說:“英道,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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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別墅,金嘆房間。
半夢半醒間,金嘆只覺得自己落進了一個寬闊有力的胸膛,被穩穩地抱著。秋日的陽光鋪灑在身上,有淡淡的暖意。耳邊是有力地心跳聲,遠處又傳來叮叮噹噹的風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