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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給同學們講這麼長的一個故事呢?寶娜只是想告訴大家,不要因為害怕受傷害就不敢敞開心扉去愛。希望同學們都能像漫畫裡的這個女孩子一樣,大膽去愛吧,就像從未受過傷一樣。燦榮啊,你在聽吧?我愛你喔。接下來,請同學們欣賞一首由Kang Ta哥哥帶來的《勇氣》。”
金嘆在校園裡駐足良久,直到悠揚的歌聲響起來,臉上兀然露出一個釋然的笑。
他想,他比漫畫裡的那個女孩子要勇敢上許多。因為他不需要等待另外一個人的出現來修補他受傷的心,他可以自己動手,就好比植物可以透過細胞增殖進行自我癒合一樣,堅強又獨立。
金嘆抬腿再次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崔英道嚇了一跳。
“誰幹的?!”崔英道的眼底燃燒著騰騰怒火,彷彿要焚燒一切的架勢。
“什麼誰幹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嘆裝傻,轉身想要繞過他。
崔英道一把拽住他,怒聲說:“你身上的傷,是誰幹的?!”
金嘆身上到處都是傷,被崔英道用力一拽不禁痛哼出聲。崔英道眼中驀地一痛,鬆開了拽住他的手,聲音也不自覺柔和下來:“很痛嗎?”
金嘆給他一個安慰的笑,“還好啦,也不是很痛。就是這些人也太沒有職業素養了,竟然打我的臉。可惜了我這麼帥氣的一張臉,被打成了一個豬頭。”
崔英道想抬手摸摸他的臉,但終究是止住了,只是和聲說:“即使被打成了豬頭,你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豬頭。”
金嘆笑得沒心沒肺,“果然是好哥們!有你這句話我就安慰多了。”說著,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崔英道看著他因為疼痛而有些佝僂的背影,心中愈發不是滋味,快走兩步,不由分說就背起了金嘆,輕輕挽上他的雙腿,以免再次觸動他的傷口。
金嘆有些不自在地趴在他寬闊結實的脊背上,小聲說:“你幹嘛呀?孩子們都看著呢,快點兒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崔英道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輕緩而堅定,低聲命令道:“給我老實待著!”
金嘆從背後看著崔英道堅毅的側臉,心裡又感激又愧疚,眼眶有些發熱。
其實,像這樣的時刻,金嘆更喜歡一個人待著。人總是這樣,原本只是受了很小的委屈,在有了可以傾訴和依賴的物件之後卻會被無限放大,彷彿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把自己難過的不行。而且,習慣了這種依賴之後,就會變得愈發脆弱,一旦失了依賴便茫然若失、一蹶不振。金嘆不允許自己變成這樣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種依賴對崔英道不公平。一味接受卻無法給予對方等同的回報這種事情,金嘆做不到。
金嘆突然甕聲甕氣地說:“英道啊,其實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他也對我很好,很愛我。”他想用這種方式讓崔英道徹底死心。與其讓他一直懷抱著希望守候下去,不如斷了他的希望,讓他騰出心裡的位置去接納新的人。
崔英道身體微僵,片刻之後便恢復如常,輕笑道:“這很好啊,恭喜你,真心的。”
“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第一個告訴你。”金嘆狠下心,繼續說。
“嗯。”
“你一定也會為我開心的,對不對?”
“嗯。我很開心。”
崔英道揹著金嘆上樓,一級一級,卻驀然希望這階梯永遠沒有盡頭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揹著自己心愛的人一直走到天荒地老。不管那個人是否也把他放在心上。
可萬物終有盡時。
崔英道把金嘆放在五樓醫務室的病床上,又叫了醫生過來,才笑著對金嘆說:“那個,我還要去上課,就不陪你了,等午休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金嘆望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崔英道轉身走了,挺括的背上寫滿了寂寥和落寞。
金嘆在心裡默聲說:“英道啊,對不起。”
Chapter21 酒後真言
帝國高中,醫務室。
說好午休時來看他的崔英道並沒有出現。金嘆並不意外,只是有些擔心他。
崔英道的性格十分偏執,總是把事情想得很極端,非黑即白,非此即彼,永遠沒有中間值。這樣的英道一旦鑽進牛角尖裡就很難全身而退,非得弄得滿身傷痕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崔英道,時常會讓金嘆覺得心疼。可是,他給不了他想要的,便不該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