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嘆將手機扔到一邊,煩躁的把頭埋進枕頭裡,心裡一陣失落。知道金元工作忙,所以金嘆極力剋制住自己不要主動打電話發簡訊給他,怕招他煩。可是,從昨天早上分開到現在,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過去了,金元沒有隻言片語。
金嘆再次翻身拿起手機,自言自語道:“他不打給我,那我打給他就好了嘛,總要有一個人主動的。”正要按下1號快捷鍵,卻又猶豫了:“現在會不會太早啦?哥哥恐怕還沒有睡醒呢,還是等到了學校再打給他吧。”
金嘆扔了手機,翻身下床洗漱。
穿戴整齊之後下樓,去餐廳吃早飯。
環視一圈兒之後,金嘆問正在喝粥的韓琦愛:“媽,恩尚呢?”
韓琦愛放下勺子,抬頭說:“應該已經上學去了吧。你問她幹嘛?”
金嘆將一小塊麵包放進嘴裡,邊嚼邊說:“沒什麼,因為是同學嘛,想著順路捎她一程。你都不知道首爾早上的公交車有多擠!”
韓琦愛說:“你以為你是好心,人家可未必領情。恩尚這孩子,雖然家庭環境不咋地,自尊心可強著呢,你沒事兒別去招惹她。”
金嘆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拍拍手上的麵包屑,起身背上書包上學去了。
在離帝國高中還有兩個路口的地方,金嘆隔著車窗看到了車恩尚,正一邊走路一邊看書。
金嘆吩咐姜司機停車,拽起書包跳下了車。
“撞到電線杆啦!”金嘆在車恩尚身後驀然出聲。
車恩尚下意識停住,抬頭一眼,方圓十里連根電線杆的影子都沒有。氣憤轉身,便看到金嘆正嬉皮笑臉的望著自己。車恩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繼續邊看書邊往前走。
金嘆快走兩步,跟車恩尚並排走,說:“你這無視人的功夫倒是練得挺爐火純青的。再這麼被你打擊下去,我都沒有信心可以和你做朋友了。”
車恩尚頭也不抬的說:“你們這些富家子弟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做朋友了?我只不過是你們家傭人的女兒,又哪裡來的資格和你做朋友?”
金嘆已經被她刺得習慣了,笑著說:“你不要這麼句句帶刺好不好?怪嚇人的。是我金嘆死皮賴臉想要和你做朋友,行了吧?”
車恩尚抬頭,看著金嘆說:“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不能讓我清淨一會兒嗎?家裡不能,學校不能,就連這一小段路都不能嗎?”
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金嘆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閉嘴總行了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干擾。”
金嘆故意落後她兩步,心情依舊十分舒暢,走著走著哼起歌來:“……You're my Taxi Girl, I Got a Taxi Girl,I Love the Taxi Girl……”反反覆覆也就這幾句,而且還配著極為浮誇做作的表情,彷彿這路上的行人都是他的聽眾似的。
車恩尚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想要甩開他。可金嘆的無敵大長腿一步頂她兩步,豈是她想甩開就能甩開的。
金嘆忽然再次大叫:“小心電線杆!”
車恩尚嗤之以鼻,以為她還會上第二次當麼?幼稚!無聊!
“咚!”
一聲悶響,車恩尚真的撞到了電線杆上。好在金嘆手快護住了她的額頭,可鼻子卻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疼得車恩尚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是傻瓜嘛?都說了有電線杆了還要往上撞。”金嘆哭笑不得的說。
車恩尚氣結,揉著自己的鼻子,無話可說。
金嘆說:“你一定以為我又在騙你對不對?我哪有那麼無聊。”
車恩尚不理他,徑直往前走。再走幾百米就是學校了,就可以擺脫他了。
突然之間,有四個人從路邊的一輛白色麵包車裡魚貫而出,迅速將車恩尚和金嘆圍在了中間。
一個一頭黃毛的男人指著金嘆說:“大哥,傷了我的就是這個小子。雖然我沒有看太清楚他的臉,但我認得這身校服,準沒錯。”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穿了一身黑皮衣,走上前來戳著金嘆的胸口說:“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傷我金二的兄弟!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扔進漢江餵魚?!”
金嘆把車恩尚拉到自己身後,說:“你們是誰啊?我根本沒有見過你們。”
自稱金二的男人哪管他那麼多,一聲令下,三個小嘍囉一齊攻上來,對著金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雙拳難敵四手,況且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