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爹爹的親親兒子很正常,就不會嚇到小孩兒了。
“啊?誰是我爹?”由希眨巴著大眼睛,有些奇怪的歪頭。
“咳咳……”面對純潔的眼神,慊人有點Hold不住了。
不行,他要頂住!
移開眼神,順手攏好小老鼠的和服,慊人順著毛,有些試探的問著,“就是我,你覺得怎麼樣?以後我做你的父親。”
由希瞪大眼睛,慊人?爹?父親?
他想他明白了。
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是陌生的,從小父母就把他送人了。
可這個詞在他心中卻又是神聖的存在,因為他一直堅信,自家親人對他並不是冷酷無情的,當初只是迫於壓力才把人交給了家主!一切都是草摩家高層的錯!
不得不堅信,因為他需要活下去的理由,活下去的勇氣。
他寧願如此相信,寧願自欺欺人……
可現在,慊人正好踩到了老鼠的尾巴,觸到了他的逆鱗。
草摩由希有史以來第一次真的發火了。
‘啪’的一聲,由希舉起了小手。
“你、你可以打我,罵我,你可以虐死我,你也可以侮辱我,我受著,我忍著,我可以不吃飯,我可以忍受你做的一切……但你為什麼要牽扯到我的父母?他們已經被你逼到交出了孩子,你現在還想怎樣?想把我唯一的信念抹去嗎?”
他不要任何人的可憐和施捨,他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撕心裂肺的痛吼,眼淚隨著他的動作唰唰落下。由希第一次敢這麼大聲的跟慊人說話,也是第一次敢用力打回去,惡狠狠的去反抗,去抗議對方的決定。
他發完狠,滿臉淚痕跪在牆角,肩膀顫動,身體不穩。
他直視著慊人,眼中沒有一絲畏懼。
由希啟唇,一字一句道,“殺了我吧,慊人。”
說完,他閉了眼。
彷彿生命中最後一絲活下去的信念被徹底粉碎了,他身形單薄,靜靜的跪在那處,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左臉火辣辣,慊人雙手環胸,冷漠中透著審視。
我需要你,由希!
被粉碎了活下去的信念,他倔強的跪在床角,一動不動。
被人狠狠煽了一個嘴巴,他雙手環胸,冷漠中透著審視。
“呵呵,行啊草摩由希,出息了。”慊人撫上自己紅腫發燙的臉頰。
怪不得那隻貓掐架掐不過老鼠,這小由希的力氣可真大!
小老鼠緊閉著眼睛,紋絲不動,充耳不聞。
“草摩由希,睜開眼睛看著我。”面上冷若冰霜,心中卻在無奈嘆氣。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他第一次挨人打。
造孽啊,問題是這孽本就不是他造出來的。
慊人自認為自己沒有曾經那貨畜生,虐待兒童這事是怎麼也幹不出來。
算了……就當是為那任務獎勵支出點利息吧!
他認栽。
“草摩由希,抬起你的頭!”發現那隻沒有反應,慊人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剛剛的氣勢和反應都可以給個滿分,是個不錯的家主繼承人,不過那主動找死的行為必須懲罰。
一個小P孩,怎麼可以隨便把‘死’掛在嘴邊?
小老鼠咬破了嘴唇,血絲從嘴角溢位,緩緩抬起頭,睜開毫無神韻的大眼睛,似乎在望著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向更遠處。
老鼠,人人憎惡的老鼠……只要死掉就好了。
沒有人關心,更不會被人掛念。
他知道,那隻貓有籍真先生護著,而自己……沒有人,什麼人也沒有。
草摩慊人打破了他長久以來的信念,其實他偷偷看過自己的爸爸,是個很高很成熟的男人。
可那個男人疼愛的卻不是他,甚至都不記得他自己有這麼個兒子。
他疼愛的是哥哥,草摩綾女,蛇的附身者,那個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讀書,有波鳥和草摩紫吳做朋友的十二生肖之一。
他一直不懂,哥哥也是十二生肖,自己也是十二生肖,可他們的命運、他們所受到的待遇卻相差如此之大……
為什麼蛇可以,鼠就不可以!
只因那句‘蛇吃鼠半年,鼠吃蛇半年’……就判定了一切。
老鼠就必須人人誅之,天地不容嗎?
由希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紋路清晰。
雙手無意識的輕輕互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