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還要撐多久才能,才能解脫呢。
為什麼他要是老鼠,為什麼他是……被送給慊人做玩具的。
他的哥哥、爸爸、媽媽,在哪裡?
慢慢的合上眼睛,此刻他不想再去考慮任何東西。
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醒來可以喝點熱粥,吃點小菜。
好累,好累……呼吸好沉重,好緊。
“嗯?這日本的和服還真是夠繁瑣的。”
慊人終於脫下了由希的好幾個裡衣,可這才感覺,懷中的孩子完全沒動靜了,這是昏過去了!
是草摩由希的支氣管病犯了,氣息越來越弱,他甚至能感覺到草摩由希心中的哀鳴。
這就是……所謂的神之力量麼,他完全可以感知到懷中人的內心是多麼無助,多麼悲傷。
這是——十二生肖與神之間的羈絆。
“草摩由希!你給我撐住!!”
慊人光著腳丫飛快的跑到門外,大聲喊道。
“來人,該死的快來人,把草摩凌人給我叫來!!”
“慊人,怎麼回事?”一個黑色頭髮,眼珠發黃綠色的少年急忙跑了過來。
草摩慊人眯起眼睛努力回憶著腦中的資訊,試圖搜尋著這人的名字。
“是……草摩波鳥?”正好!“快點把你爸找來,就說……就說是我快死了,讓他把所有好藥全部帶來,快去!”
“……”波鳥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找自家父親來看看。
草摩慊人喜怒無常,隨性做出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令他十分注意的是對方懷中的孩子——草摩由希,支氣管病非常嚴重的老鼠附身者。
此刻,那孩子正在發病。
草摩由希的事情波鳥聽說了不少,但基本都被他無視了,毫不相干的人他絲毫不會去注意。
可現在不同,草摩由希在發病,而他正是未來的草摩家醫師接班人。
醫者父母心,作為一個醫生是絕對不會放任發病中的病人於不顧。
等到草摩凌人來的時候,由希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
慊人運用他僅會的那點醫學常識急救了小老鼠,讓他呼吸變得順暢了不了,成功的從危險中脫離出來。
這孩子……身體可真差。
草摩慊人輕撫上小老鼠背後的大片傷痕,心中突然揪緊一痛。
那種日子,被關在小屋裡不給飯吃,不讓出門,還要拳打腳踢,皮鞭伺候……
一個四歲的孩子,究竟是怎樣堅持著活下來的?!
身邊沒有疼愛他的父母,沒有一個朋友、一個親人。哥哥不喜歡他,草摩慊人厭惡他……
草摩由希,其實是很堅強的,他咬牙挺了過來。
他的生活,甚至不如草摩慊人養的寵物鳥。
“小傢伙,快點醒過來,我不會那樣對你的。”輕揉著小老鼠淺灰色的小腦袋,慊人嘴角淺淺的勾起,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草摩凌人來了,身後跟著他兒子,也是他未來的接班人草摩波鳥。
不過後面還有三個,來的不止他們二人。
是湊熱鬧跟來的草摩紫吳,被硬拉來的草摩綾女,一臉擔憂的草摩紅野,慊人一一辨認著,臉上始終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
沒辦法,草摩慊人平時就是這樣一副苦逼臉,他如果笑得跟朵花一樣,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他是冒牌貨麼?!
所以——淡定的擺出苦逼又沒有表情的臉,草摩慊人緩緩抬起頭。
可慊人對上的那些眼神,令他瞬間凹凸了。
凸凸凸,這是什麼控訴的眼神?
小老鼠被傷成這個德行又不是他乾的!
為什麼都認為一定是他乾的?!
好吧,他不僅嫌疑最大,還有‘前科’!
這的確是他身體前任那貨乾的,但真正的兇手不是他,他是無辜的,被迫頂黑鍋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慊人鬱悶了,卻必須要保持著面無表情的苦逼臉,遮蔽了那些不贊同又控訴他是‘禽獸人渣’的眼神,淡淡的開口道,“你們跟來做什麼?哼,沒事可做了麼!”
“呵呵呵,我們只是來看看慊人的身體如何呀,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呢。”草摩綾女,草摩由希的親哥哥,此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自家弟弟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般,嬉皮笑臉的回著慊人話。
“現在看到了,你們可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