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慊人一定非常難受吧。
由希總覺得自己很堅強,可與慊人一比,他卻還差得很遠。
他的步伐永遠不會停下,他會一直往前,走向最頂端。
我會追隨你的步伐,努力趕上你的腳步。我不用等,不需要你付出什麼,我只希望,可以與你肩並肩,站在你喜歡的地方。
“沒事。”
忍著不斷襲來的眩暈感,慊人把身體重量壓在由希身上部分,搖晃著腦袋,卻沒有停下腳步。
這裡,他不想再停留。
“回去把那個屋子封了。”
“好。”由希扶著慊人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回到由希的房間,卻發現屋內早已有個人在等候著。是召喚獸父子中的父親,草摩凌人,手上拎著急救箱。
“你來做什麼?”慊人再次皺著眉頭,心中卻有些掂量。
這次大動作很大,在本家內公然使用力量,想讓別人不知道?很難,本家人精太多了。
由希緊緊抓著慊人,小臉緊繃。
這臉色就是在告訴對方,如果慊人不歡迎你,那麼他隨時有可能把人趕出去,毫不留情的踹飛也說不定。
凌人後腦滑下一滴汗珠,這兩人——絕配了。
他舉起白白帶著紅色十字的箱子晃悠了幾下,忍著嘴角抽搐,無奈的開口道,“我想,你可能需要我做點什麼。”
就當是,為了自家兒子‘贖罪’?其實這麼說也不對,他知道慊人不會跟波鳥那傻孩子一般計較。
但作為孩子父親,雖然不能幫兒子把人情全還了,但能還一點是點,總比什麼也不做強。
第一次慊人用力量是為了由希。
第二次……為了紅葉。
……
現在,為了波鳥。
他從未為了自己用過神之力量。
這個人,到底該怎樣形容他呢。高傲的狐?不是,慊人是那種藐視眾生的純血種動物。
“我,慊人……咳咳,先把衣服脫了,讓我檢查一下。”
回應他的是刀子眼無數。
由希老母雞護食一般把慊人護在身後,目光犀利,緊緊盯著掏出聽診器的某人。
“禽獸,你要對慊人做什麼?”
“…………”
“…………”
大家跟我一起唱,哈利路亞~~
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沒有人再去回想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人想要探究那天的尖叫聲是誰發出來的。
一切,看似步入了正軌。
但一切,也許只是剛剛開始。
籍真的武館搬到了草摩本家之外,他想多招一點男學生,努力讓阿夾與外面世界的人多多接觸。
這一切都是為了阿夾以後在學校可以正常生活,不是自卑或者彆扭的跑到角落裡一個人發呆,不會逃課,會想要努力融入集體,融入這個大社會。
因為,他了解阿夾。
綾女他們那批是高中出去讀書的,他想阿夾和由希他們也是這樣。
所以,他需要提前做些準備。
接著是紅葉,紅葉跟著潑春走了,一起走的還有依鈴,那個平日裡基本不會發出聲音的女孩。
三人住在了草摩家一處偏僻的小別墅內,依鈴學了做飯,紅葉每天拉小提琴,為全國大賽做準備。潑春每日會跑一趟阿夾和籍真的武官,雖然每次回來都是傷痕累累,卻會笑得十分開心。
很奇怪的組合,卻意外的和諧。
然後,綾女他們徹底搬出去了。綾女有了自己店,紫吳有了一塊類似封地的東西。那整個山頭都是草摩家地盤,周圍佈滿了各種動物眼線。
很安全,很低調。
虎妞和小羊分別被父母接走了。
還有利津,出去讀大學住校了。
還有……
還有……
沒有了。
本家除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的波鳥還在堅守醫務室外,十二生肖只剩下由希一個還留在本家,守在了慊人身邊。
他願意,他喜歡。
原本熱熱鬧鬧的一院子突然變得冷清起來。
沒有人跑來找由希挑釁了,也沒有人會突然冒出來抱住慊人不放,色迷迷的吐著蛇信子,與狗‘狼狽為奸’了。
紅野出差,連凌人都不怎麼露面。
慊人接住一片緩緩飄落的紅葉。
秋天來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