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個長廊都是這種機關,就連牆上和院裡都不太平,壓根就沒處下腳了。潘子就說我們只能先放棄那個院子,另找出路試試,問我還有沒有別的走法。
我說走法是有,古建都是四通八達的。但是我們之前走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了機關,可見也是鬼打牆破解後啟動的,就不知道其他路線會不會更兇險。還有一個地方是我比較在意的,也想再去求證一下。
胖子不同意,說我都這德行了,能走都是上帝保佑,還要去那裡,再中一箭就真沒命了。
我知道這麼做有點懸,不過我真的有些放不下,就說:“我不一定要靠得那麼近,就是想看看那些畫,確定一些事情,用望遠鏡看得見就行了。”
我對此很是堅持,最終居然是悶油瓶先妥協了。“我跟你過去。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們。”
我一聽這美啊,有悶油瓶保駕護航最好不過。免得我這傷病連連的身體萬一有個什麼不爭氣,再弄出些什麼事情來。
於是悶油瓶架著我小心地靠近那個院子,走到確定安全的地方,他就停了下來。
我拿著望遠鏡看去,我踩中機關之前看到那個青衣女子出嫁,下了轎,跨了火盆……對,就是這裡,拜堂的時候出了狀況!這一段長廊畫的故事性很連貫,比之前看到的都細緻,拜堂出了狀況之後發生的事情本應該是這組畫的重點,可是這後面卻什麼都沒有了,長廊並沒有到盡頭,剩下的都是些蝙蝠如意柿子仙桃之類的吉祥畫,與這裡的風格大不相同。
難道是後面的畫是兩層的?原本畫著故事的地方被故意覆蓋住了?我一時疑惑,就隨口問身邊的悶油瓶:“你看那些畫……到這裡就斷了。會不會是後面的內容被蓋上了?”
悶油瓶把我放下,自己攀著廊柱翻身上了廊頂,對著近前的那幅畫看了看,又摸了摸,就下來了。這個廊子建得不算高,要是他平時平地一個縱身就能直接攀上去,根本不用藉助柱子,可見那個毒對他身體的傷害也不小。這令我不由得有些憂心。
看著他走過來扶起我,我問他:“怎麼樣?”
他搖搖頭說:“不像,那上面用的顏料透明性很高,而且很薄,用這種顏色是很難完全蓋住下面的顏色的,即使當時可以,這麼多年也會有滲色,如果塗得很厚就會有剝落。”
我點頭,看來這畫上雖然用色鮮麗,與傳統國畫常用色有些不同,但還是使用了中國畫傳統的顏料調和出來的,不像西洋畫的顏色或者油漆類的塗料有那麼強的覆蓋性,用得厚了,時間一長就會不同程度地開裂剝落,這是很常見的現象,而那些畫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痕跡。
“看來……是有什麼原因讓他們就把這件事畫到這裡。”我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是沒必要啊。如果這件事是需要保密的,那乾脆就別畫出來,畫到一半留一半,不是有暗示就是說明這的確是個“終結”。“難道就是在這個婚禮上那個公主死了不成?還是說這是個路標,說明此路不通?”
“不知道。”悶油瓶搖搖頭,把我往他懷裡帶了帶,說,“走吧。先回去再說。”
我說好,乖乖地被他攙扶著走回去。
胖子他倆一看我們回來了就連忙衝上來問。我把我們的發現和一些推測講給他們聽。胖子聽完就樂了:“我看小天真你這次猜錯了,那個青衣女子,他還就是那個公主!這樣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你少胡說,小三爺剛才不是說了,那個婚禮的形式與公主的身份不合。”潘子沒好氣地說他。
“等級不合又不代表不是!咱這公主千歲忒有個性,下葬都這麼搞得特別,結婚她怎麼就不可以呢?”胖子對潘子的話很是不屑。
我一聽也對啊!有門!就趕緊催著胖子往下說。
胖子一下就翹起尾巴來了,搖頭晃腦地充文化人:“咱們先假設小吳的猜想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這個公主是在這個婚禮上死的,所以畫的內容沒有下文了。又知道這個青衣女子的婚禮出了亂子,對古代女子來說,這婚禮上出了問題可是名節盡毀的事兒,說是要命的一點兒也不過分吧?”
我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公主大婚,卻被人攪局,這種恥辱在當時說來的確足以讓一個女子無顏於世間。如果胖子的說法正確,那死亡時間和死因就都可以確定了。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重大的突破。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胖子,她是死在婚禮上的,按理說……會不會怨氣沖天啊?還有……一怕紅衣……”
胖子足足打了個激靈,瞪著眼罵我。“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