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湊過來對我說:“呦~想不到你這奶油小生還真是天真無邪啊,這麼大了還是個‘雛’?要不要等回去之後哥哥給你找個……”
我一腳踹過去,鄙視他道:“一邊去!誰都跟你似的?我是寧缺毋濫!”
胖子輕鬆躲過我這一腳,揮揮手道:“得得得!算我多事!就你是柳下惠!”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又神神秘秘地對我說:“哎你還別說,看那小哥世外高人的樣,說不定他也……嘿嘿,你倆整個一絕配!”
這次我直接連眼神帶手勢附加語言一起表示了我對他的無敵鄙視。
不堪胖子的不正經,我轉過頭去狼吞虎嚥我的,不再理他。
就在我吃完最後一口飯的時候,悶油瓶匆匆忙忙地回來了。他似乎趕得很急,臉色也很不好看:“馬上收拾東西,有情況了。”
我和胖子一聽馬上嚴肅起來,麻利地把東西打好包背上,跟著悶油瓶走了出去。
悶油瓶說他巡查的時候發現這座宅子的結構發生了改變,用一些物品進行了試驗,證明它已經不會再將人混亂傳送之後,他就到旁邊的院子裡去察看。結果,就看到了我們現在眼前的情景。
我們現在所在的院子是處花園,這個地方在我們瞎轉的時候到過,昨晚跟著那小女鬼跑的時候,它的確是挨著我們睡覺的院子的。難道昨晚那個小鬼真的把這地方的迷局破掉了?不過不論如何,這院子幾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都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眼前的景象哪裡是秋天,分明是春天!只見院子裡大片的薔薇沿著院牆像火一般地蔓延開去,一邊的櫻花樹林正飄下緋紅色的花瓣……按理說這麼一幅花開似錦的畫卷應該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可我怎麼都覺得這裡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腦子裡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上學的時候有一陣女生們都著了魔似的愛說什麼櫻花之所以是粉紅色的是因為樹下埋著……粽子?
不會吧……我看向悶油瓶,他沉默著走到一棵樹下,用手裡的刀插入地裡翻了幾下,一顆人頭骨就滾了出來。
我操……不是吧……居然是真的!?
悶油瓶又連下好幾刀,刨出不少骨頭,估計至少得是三四個人。
“我操!”胖子叫了起來,“這公主難道跟金庸小說裡寫的似的,拿人當花肥?”
“或者……這是殉葬坑?”我猜測道。
悶油瓶蹲在樹下,把他挖出來的骨頭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番後,說:“應該不是。”
我和胖子也湊過去看,但是不太得要領,還是沒明白。“為什麼?小哥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這些骨頭的腐蝕程度不一樣……有的差了幾十年。”言下之意就是肯定不是一起被殺掉殉葬的。
“哎,小吳……”胖子神經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說……小哥真是失憶了?”
我苦笑著看了他一眼,心想悶油瓶不是我要懷疑你,胖子也有這種疑惑啊。但是嘴上還是反問了一句:“那不然呢?”
“我覺得吧,小哥根本不是失憶。你看他平時不是望天就是望天花板,也不怎麼和人說話,大家都叫他的外號,也不叫他的名字,他會不記得人,不記得自己叫什麼是很正常的~要不怎麼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卻記得這麼些倒斗的手藝呢?”
我本以為胖子總有點神兵天降般的細心之處,沒想到說出來的竟是如此的不靠譜,於是直接對他說了句“去!”就回到悶油瓶身旁研究骨頭去了。
“這裡一夜之間大變樣,又埋著這麼多粽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我問悶油瓶。
“太天真,你這叫杞人憂天。這粽子化得只剩下骨頭了,你還當他們能起來跳霹靂不成?”胖子估計是不滿我今天兩次駁回他,扯著個大嗓門和我說話。
“這是上千年的骨頭,你怎麼就知道出不了白骨精呢?”我還是擔心,“要不你告訴我,這些花是怎麼回事?”
“嘿,要真有白骨精胖爺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咱也學回齊天大聖,給丫幾棍子!”胖子倒是很起勁。
悶油瓶皺了皺眉,沉聲道:“恐怕沒那麼簡單……這個院子不宜久留,尤其是天黑以後,千萬不能再靠近。”
聽他這麼說,我們馬上表示知道了。
不過現在離天黑還早,可以多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些線索。
調查的結果是驚人的,這個表面看來景緻如畫的院子底下,內容簡直比亂葬崗還豐富,都趕上大屠殺的萬人坑了。但是這裡看起來並不是一種屠殺的埋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