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疑惑,甚至還揉了揉眼睛,滿是疑問地叫我:“小哥?”
我也叫著他的名字,然而還沒等我說話,他就衝我笑了笑,問:“怎麼?你是來找三叔的?他不在……還沒回來……”
他……已經知道我那時是在說謊,還問這種話,是在生氣啊。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不想聽到他以這種嘲諷的語氣說更多的話,我大步上前,一把拽住他說:“跟我走。”
吳邪愣了一下,問我去哪兒。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帶他去哪兒,只是現在,絕對不能讓這個人帶走他,太危險了。看吳邪待著不動,我又拉了他一下:“走。”
然而吳邪竟然一把甩開我拉著他的手,瞪著我說:“我不會跟你走。”
他的態度那麼堅決,堅決的就像當初他執意要跟著我們去塔木陀時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堅決的是不再跟著我……
我看著自己被他甩開的手,不久之前,他還曾捧著這隻手掉過眼淚,為它下跪求過別人……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吳邪會像這樣甩開它……從來,都沒有想過,所以遇到的時候,才會這麼不知所措麼?
這時,吳邪上了計程車。我連忙拉住車門,喊他下來。
“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我自己的事情,憑什麼就得聽你的?”
這樣的質問,聽起來真是耳熟到諷刺。在戈壁上,我也曾問過他他是我的什麼人,我自己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他。我想,現在的我像他那時一樣的啞口無言。我們原本就不是彼此的什麼人,我質疑他追問我的權利,卻因為他在鬥裡什麼都不懂就一味地認定他應該聽我的,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有什麼資格去一再幹涉他的事。
吳邪,我終於懂了,終於知道我自己的事憑什麼非得要對你說了。“你先下來再說。”你下來,我都告訴你。
“你那堆謊言,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了,也不會再相信了!” 吳邪說完就用力一拉車門,而我,竟然沒能拉住,任那車門脫了手。
吳邪說不會再相信我了……?一直以來,我說的話他都沒有懷疑過,包括……一些並不完全真實的話,他從來都是照單全收地信任。可是現在,他不再相信我了?
艱難地抬起頭,卻發現透過那漸行漸遠的車窗(忍不住了:小哥你視力到底多好啊……),吳邪正回頭看著這邊。
明明對被欺瞞感到憤怒,明明說著狠話,卻終究還是會回頭嗎……?果然是,天真無邪啊……我能不能把這當做是,你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呢?
想著剛剛聽到的那個地址,我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
吳邪,如果還有機會的話,請你再相信我最後一次。
這個時間一路暢通,很容易就跟到了杭州大廈內那個人所住的房間。但是……這樣進去恐怕不行。要想個辦法把吳邪帶走。
看了看他們旁邊的房間,有一間是空的。費了點周折把它定下來,這樣才方便自由出入。然後我檢查了一下大體的環境。這房間的窗戶很大。室內佈局就像一般標準間的旅館一樣,有一個單獨的衛生間,室內寬敞但是門口很窄。而那個人,把他們房間的窗戶開啟了。
剛才聽到他叫過客房服務,讓人送什麼東西過去。眼下……只有一個辦法……
準備了一下之後,我在他們房門口冒充服務員不停地敲門,沒用幾下就聽到裡面那個人應門,乘此間隙,我馬上反身回房間從窗戶出去,再費上一點功夫從他們的窗戶翻進房間裡。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人並沒有站在門口向外張望,而是從容地坐在吳邪床邊,像哄孩子睡覺一樣輕拍著他的背,看著我,挑釁地笑著。
“想不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這裡可是十幾樓,居然可以從窗戶過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吳邪在他手上,我不能輕舉妄動,乾脆開門見山。
他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怎麼?在你眼裡我不是普通的客人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神告訴他,他的底細,我心中有數。
“是誰告訴你的?”
“與你無關。”
“那麼這樣呢?”他的表情一冷,一把匕首就架在了吳邪脖子上。
可惡!我咬咬牙,權衡再三,沒有辦法拿吳邪的命去和他賭籌碼,只能說:“有一個人告訴我,最近他身邊會不太平。”
“什麼人!?男的女的?”
他這話問得雖然沉穩,但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