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空茫。
小嬰兒留下一句“三天後吾等將再次拜訪。”便和三名“下屬”消失在黑色的火焰中。
媽媽,Reborn,大家,他不是一直期盼著再次見到他們嗎?
……什麼啊……原來是這樣……
安靜了許久,綱吉笑起來,眼前的迷障忽然全部散開,他從來沒有看得那麼清晰,所有逃避的,所有不願意看清的,都再清晰不過,綱吉甚至想嘲笑過去的自己:那麼簡單的事,為什麼就沒有覺察到呢?
“我不想離開首席。”
為什麼不想離開,為什麼會猶豫,那當然是因為,“我喜歡首席啊。”於是莫名的親暱,微妙的嫉妒,怪異的佔有慾都有了緣由。
只是還沒來得及體驗愛情的美好,他便被拖入了悲哀的深淵。
這是在錯誤的時間的一場不該有的相遇。
少年的心事很少能瞞過阿諾德,何況少年的心情總會顯示在臉上,情報局裡都是人精,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能瞞得住誰?
“……發現了嗎。”
投注的目光再次被躲閃開,阿諾德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有點驚訝,更多的是勢在必得。
他不怕他發現,不怕他動搖,也不怕他逃避,獵物已經開始自亂陣腳,難道他還怕捉不住他?喜歡自然想被回應,想要的當然要全部得到,守候一旁只求對方幸福的概念可不在阿諾德的字典中,他從不是聖人,甚至跟“好人”二字無關。
三天。
只留下三天的動搖時間,接下來麼……
克里夫眼見阿諾德露出惡鬼般的笑容,忽然打了個寒顫。循著略微詭異的視線找到被關注的目標,他抽了抽嘴角,在心中畫了個十字。
自求多福吧,何西亞。
阿諾德到底是他養大的崽,雖然又暴力又無趣,但他怎麼都不會胳膊肘往外拐的,而且認真想想,阿諾德也算黃金單身漢,待嫁少女的夢中情郎嘛!
摸著心口,克里夫努力自我催眠:他一點都不!虧!心!
綱吉不知道阿諾德的想法,也不知道克里夫在心中默默向他傾注了所剩無幾的同情心,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天,當他再次站在安東尼酒吧後門,看著如約出現的復仇者,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要回去。
家人,朋友,夥伴,他的未來與過去都不屬於這個時代,他要回去,也必須回去,掛在脖子上的彭格列指環是他的責任,也是義務。
藏住眼底的澀然,綱吉跟著復仇者邁入了黑色的火炎。
他們來到一處山洞,巨大的洞穴中唯有角落零星地火把,影影綽綽間,彷彿有陣陣陰風從洞穴深處吹來,而在被火光照耀的地方,裸露出的灰黑色硬質岩層更顯得生硬冷澀,杳無生機。
這裡就是復仇者的大本營?
綱吉有點懷疑,隨即釋然,有兩百餘年的發展時間,未來的復仇者監獄應該和這裡不同,至少,山洞中應該建不了水牢……吧?
皺起眉,綱吉有些懷疑,Reborn對復仇者一貫諱莫如深,他對復仇者也就知之甚少,這次回去的話……腦中閃過一道身影,他愣了愣,使勁甩了甩腦袋,忘記其實對所有人都好。
“請站到中間去,彭格列。”
回過神,綱吉依言向洞穴的中心位置走去,走得近了,他才發現地面上被昏暗燈光掩藏的圖案,黑色的扭曲線條交織在一起,圍成直徑足有十米的繁複圖形。
綱吉看不懂圖形的深意,只直覺地感到厭惡。
從洞穴深處又走出了幾名復仇者,他們各自站在圖案的邊緣,在固定的位置彼此遙望,隨著小嬰兒一聲令下,同時取出了各自的鎖鏈。
“請帶上彭格列指環,彭格列。”
依言帶上指環,綱吉心情難免複雜,就聽小嬰兒道,“之後,吾等將會將火炎注入陣法,藉助彭格列指環縱向時間軸以及空間的力量,你就將回到屬於你的空間。”
縱向時間軸?
沒時間提出疑問,黑色的火炎透過一根根鎖鏈竄進詭異的這圖案,它們循著奇異的規律遊走著,從水滴到水流,從水珠到訊息,黑色的火炎如洶湧的波濤般奔向綱吉,當到達綱吉近前的時候,忽然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般飛濺而起,竄起足有一人的高度,將綱吉整個人遮蔽在內。
捏攏手指,綱吉閉上眼睛,然而等了許久,他睜開雙眼,洞穴昏暗依舊。
——什麼都沒有發生。
“為什麼……”低下頭,綱吉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