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
※
“喂喂阿助哥你小心一點啊……”
“你也太小看我了。”
面對阿武懷疑的眼神,內裡早就變得成熟穩重的阿助一拉手上的孩子,再有技巧地一拖,後者就被拉上了海獅獸的背上。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這個重量不太對……
“……阿助哥,我們當年拉上來的,是巫師獸啊。”
“巫師獸是沒出問題啦。”阿助推推眼鏡,聳肩。
阿武的手哆嗦半天,指著許久沒見過的·正昏迷的·巫師獸懷裡隆起的一團,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嘛,根據你們之前的推斷……”阿助把巫師獸的斗篷拉開一角,面不改色,“這裡面的大概是傳說中的罪魁禍首。”
“……”
看著斗篷裡露出的一頭金髮,阿武驀地有了種磨牙的衝動。
被昏迷中的巫師獸抱在懷裡,裹在斗篷裡保護的,正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的三年前版本————還未成年的少年,白。
阿武望望天空,沒有變天啊,太陽也沒從西邊升起啊,這麼個情況是怎麼回事?
阿助沒有像他那樣被驚到,他本著一個醫生(未來版)的操守,用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醫學知識一點點地給顯然是溺水過度的巫師獸與白做緊急救護。
果然,剛開始救護沒有幾秒,巫師獸一口水吐了出來,睜開了眼睛,在一旁的阿武不禁眼睛看得有點澀,立馬轉過身去————雖然可能不是現實,但是巫師獸臨死前的模樣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裡,就算過了三年也依舊鮮明,現在這個雖然稍顯虛弱但極富生命力的巫師獸實在是讓他有種落淚的衝動。
這就如同你看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第一眼看到他時你的感覺絕不會是高興,排在高興前面的永遠是驚悚,驚悚過後便是要哭的節奏。
可是,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阿武哭出來。
“咳咳,”咳嗽幾聲,把水吐了出來,巫師獸的意識漸漸地清醒了起來,他環顧幾圈,看到躺在阿助身邊的少年時不由得放下了一直吊著的心,鬆了口氣。
阿武和阿助對視一眼————這情況不太對啊。
如果說這兩人關係很好的話……巫師獸又怎麼會故意讓白送死呢?
※
“你說巫師獸當年是故意讓白去死的?!”
光子郎一邊敲膝上型電腦一邊驚呼,“這不可能吧?!巫師獸怎麼可能會故意去害死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純對著聯絡器手指噼裡啪啦地打,眉頭皺到了一起,全然不顧周圍僕人‘小姐瘋了嗎’的眼光,“但是白在日本的家離事發地點那麼遠,根本不會被牽連,怎麼會在富士電視臺?!而且據他的說法是巫師獸帶他去的……光子郎哥哥你倒是告訴我巫師獸為什麼要帶一個沒有數碼寶貝夥伴的孩子去啊?!”
由於建立了討論組的緣故,所有手裡有特質聯絡器的人都被這番言論嚇到了。
“……白有什麼特別的麼?”當時還在找純舊居的阿和撓撓腦袋,不耐煩地打著字,“他又不是大BOSS,軟的連手裡拿把刀都殺不了人,巫師獸為什麼要帶他去送死?!他又怎麼肯定一定能讓白一直呆在電視臺?”
“他們之前就認識吧?”阿武冷靜地猜測著,“如果一個人習慣性地聽另一個人的話,那麼前者就會對後者毫不懷疑地信任呢。”
他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巫師獸還真是……殘忍呢。
“白說過,他和巫師獸做過約定……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當年巫師獸這麼和他說:‘你乖乖呆在這裡等我來找你,我不來就絕對不要走’;然後白那個二缺就真的一直等在那裡等到大樓崩塌……結界會隱瞞他的存在,我們誰也注意不到他,而巫師獸就算做過約定,死了就不用遵守……按照這個計劃來看,如果不是白運氣好,他早死了啊。”
“他真有那麼二麼?!不對他真能傻成這樣?!”阿和對白的智商不由得感到了絕望。
“……恩,因為白是個很溫柔的人啊。”純猶豫了一會,打了這麼一行字上去。
“溫柔?回溯時間的BOSS你說他溫柔?!”
“正因為是個溫柔的人,才會一直守著約定不離開啊。”
純抬起頭來,看著灰藍色的天空,在那裡,有著白色的鳥在自由地飛翔。
鳥正因為信任翅膀,才會肆意地飛向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