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放入熬的雪白的湯汁中,轉身去把天婦羅一個個在油鍋裡炸的酥脆金黃。
阿和漫不經心的攪著奶油,嘴裡哼著演唱會要唱的曲子,由於經常做這事,他的手法已經嫻熟到了即時在開小差也可以攪出一盆令純滿意的奶油的程度。
其實純的心思也不是很在做飯上,她和阿和是最為期待今天夜晚到臨的人。
期待夜晚,並不是要幹什麼‘情不自禁’的事情,即時他們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也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們後斥責一頓,他們也壓根沒想到過這種事情。
他們期待夜晚,是因為想圍觀。
不管是言情調調也好,爭風吃醋也好,能近距離圍觀JQ他們就滿足了,恨不得拿個針孔攝像機在三個人的臥房裡放上,然後他們坐在房間裡一邊看一邊吐槽或者評點一番。
“對了,阿武的行李你放好了沒有?”純用手肘碰了一下阿和,阿武可不像他哥哥一樣在一乘寺家有衣物用具長期放在這裡。
“早弄好了。”阿和不耐煩的回話。
“你所謂的早就弄好了,很多時候要麼丟三落四,要麼一團糟。”純冷冷的挑眉,然後她從善如流的數出一個又一個事件,果然件件都印證了她最開始的那句話。
阿和默默捂臉。
所以說你從來不知道對方手裡抓著你多少把柄等著以後提溜出來罵你笑你威脅你。
門鎖那裡發出鑰匙轉動的聲音,然後純發現三個少年像是重演了她看過的那個古代故事——一個蠢蛋拿著竹竿說哎呀竹竿比門長我怎麼進去啊——那樣的卡在了門口。
大輔說小賢阿武我們難道不能排個先後順序嗎?你們為什麼一路上都要把我夾在中間走啊?
然後他揪不過兩個人,三個人只能豎著進門了。
“姐姐,打擾了!”大輔的嗓門比較大,他還是不好意思的打著招呼,覺得自己好叨擾人家。
“這段日子要打擾大嫂一段時間了。”阿武微笑著鞠了個躬,正在看歌詞的阿和手一抖,站起來把手放在這不敬兄長的小子腦袋上一陣揉搓。
純的臉有點點燥,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雖然兩人都有點膈應,你說阿武說錯話了吧,他說的又沒錯,他們絕對不會和別的人結婚,你說他沒說錯吧,第一次被人當一對兒情侶看待兩人都有點不自在。
阿武笑得燦爛——找回被坑的場子了!叫你們一起看熱鬧!叫你們攪局!叫你們攪混水!
純轉頭把調好的醬料澆在天婦羅上,不再看這小子一眼;阿和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找機會收拾你,哥哥都敢坑了!
他乖巧聽話的弟弟,依賴哥哥的弟弟一去不復返啊·····
阿和感嘆世事無常。
只是他現在不會去因為弟弟不依賴自己這種問題鬧脾氣自尋煩惱了。
終是都長大了。
一個巨大的火鍋放在中心,像是昨天一樣圍滿了菜盤子,與昨天稍有不同的是,今天還有做好的熟菜,例如天婦羅料理和烤魚之類的。
大輔低頭扒飯,然後發現只要他停下來吃菜,他的兩個好友就會迅速的給他夾菜。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別總給我夾菜啊!”
純和阿和緊咬牙根不敢笑出來。
大輔,要知道疼人是追人的一大利器。
關懷心愛的人幾乎是男性生物的本能。
就連阿和,儘管嘴上不留德,還是用自己的方式不聲不響的關心純。
小賢和阿武衝大輔一笑,幾乎是同時扯得嘴角。
“你最近不是有足球訓練嗎,多吃點才有營養長力氣啊。”
“看你大口吃東西我的胃口也會變得很好啊。”
兩句話重疊而出。
都是笑眼以對。
純覺得自己骨子裡的腐女之魂在熊熊的燃燒,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才沒失了態。
這一幕美好的她想尖叫出來啊!
多美妙啊,真正的BL就在家裡在身邊啊!還可圍觀可腦補,真貼心。
大輔不好意思拒絕他們堆起一座菜山,幸虧都是好吃的,本來就覺得吃都吃不極,現在更是吃的歡快。
等大家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又一次讓人覺得珠圓玉潤這個詞造的多麼巧妙。
“大輔,在這樣下去小心長胖哦!”阿武抱著一個抱枕,笑的直喘氣,手一下一下的戳著大輔圓滾滾的肚子。
“都是你們倆害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