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隱隱約約有了猜想。
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姐姐就是姐姐,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
“不用擔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握住大輔擔憂地伸過來的手,小賢笑了。
※
“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被扣住了?”
純一邊回答阿和的問題,一邊散開長髮。她走到床邊,直挺挺地躺下來,腦袋極其自然地砸到了阿和的肚子上,砸的他頭和腳不自覺地抬高了那麼一下又落下來。
“疼……還有,要睡覺就躺上來蓋好被子,大冬天的你想感冒麼?”
說是很抱怨的在說,阿和還是起身將純抱起來放到他身邊,又把他身上寬大的被子分她一半。
純一點也不客氣,一點也不拘束,直接滑進了被窩裡,有點冰冷的手腳一下子放進了阿和用自己的身體暖的暖烘烘的地方,“有男朋友暖床真好。”
她抬起漂亮的雙眼,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滿足和調侃。
阿和一口水噴出來:“沒確定關係的時候你也這麼幹的!”
“拉燈拉燈,困死我了。”
“用詞別這麼奇怪行不行?你最近是不是上了個叫JJ的網站?”
“對啊,上面拉燈河蟹的很多嘛。”
純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臂,緊緊地抱住阿和。
阿和已經不會再羞澀了…——習慣了,以及名正言順都是他的理由,現在他甚至還伸出手臂回抱純。
少女的身體柔軟而有著洗髮露的香味,一點都不小巧玲瓏,卻有著完美的曲線————畢竟是練習果劍道的模特,和普通的女生差別還有點大。
純將腦袋埋在阿和的脖頸間,閉上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寂靜。
突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時間過去,阿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純……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哈,哈?!”
純一下子被嚇醒了,臉開始發燙,“嫁人?你的羞恥心去哪裡了?!”
聲音裡很有點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意思。
阿和嘿嘿笑兩聲。
他和她相遇的時候就救下了她,陪伴了她四年,被她投餵了四年,他們一起生活,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甚至在一張床上做夢;他在夏日祭典的時候幫她撈金魚,幫她在廚房做蛋糕,在這個雪夜裡揹著她回家……
四年的時間哪裡有那麼容易過去,可是這四年裡他們一直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想繼續在一起。
阿和從未為任何一個親人以外的人做過如此多的事情。
一個從不喜歡錶露情緒的男孩到現在為了另一個人可以做這麼多的事情,而且還想和那個人在一起,那麼……
他一定是愛著她的。
“我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不快點嫁給我,被別人弄走了,我不就虧了?”
“……”
純憤憤地錘了他的胸膛一下,轉過身去睡了。
阿和伸出手摸摸她的耳際。
燙的。
害羞了麼?這可……真稀奇。
“睡了麼?”
開啟家裡的門,牽著大輔的手進來,小賢看了眼還留著燈的走廊,又看看緊閉的房門,對大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大輔點點頭,任由小賢牽著他的手進了房間。
孩紙,隨便跟人進房間是要有代價的。
本來以為只是留宿一晚毫無戒備心的大輔立馬付出了代價。
“等……?!嗚……”
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不容拒絕的壓倒在床上,熟悉的臉在眼前放大,大輔還在滿頭霧水就發現自己被人生生截住了話頭。
少年美好的唇形現在因為和另一張唇互相擠壓而開始變形,溫暖的氣息頃刻之間就在唇齒間交換。
小賢的這個吻溫柔又不可拒絕,無法忍耐卻又帶著純粹的愛戀,成功的把第一次有意識的被人奪去了吻的大輔給弄得無法反駁。
“唔……”
空氣漸漸地被奪走,大輔的臉開始升溫,他被吻得連推開這個動作都忘記。
等小賢終於放開了他,他也有點惱羞成怒了:“一乘寺賢!!!!!”
小賢勾起一個笑容,將手指點在自己的唇上,又點點大輔的唇,很有點狡猾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