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沉默的看了一刻,最終張嘴的瞬間——
“姐姐!”
他驀地望向身邊墨藍色髮絲的少年,眼神淡然而不甘——名為一乘寺賢的人臉上全是一副得救了或是見到親人的表情。
啊,他說錯了。
可不就是見到親人了嗎,那個少女,是一乘寺賢的姐姐啊。
姐姐。
那也是他幸村精市的姐姐啊。
他垂下了頭,甚至有點不想抬起自己那雙和姐姐有幾分相似的眼睛。
“幸村——”
熟悉的聲音讓他猛地抬頭,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弦一郎?!”
幸村精市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拉過,猝不及防的情況和他長期蹲在那裡因而痠麻的身體讓他差點跌倒,卻被拉他的人一把扶住。
他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黝黑健康的面板,肅穆卻又焦急的一張臉上滿是汗水與傷痕,身上也很狼狽,看上去像是從山上滾下去般糟糕,而當事人還在喘著粗氣,眼裡澄淨而有著慶幸。
但是轉而這個人又開始後怕了,於是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幾乎響遍這塊地區。
“太鬆懈了!!!!!!!”
幼年皇帝此時已經初綻風采,衣衫凌亂滿身狼狽神情依舊堅毅,眼睛依舊有神,有神到雙目冒火。
“幸村,如果是你,絕不會被人拐騙上車。”
“弦一郎,我····”
“幸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居然愚蠢到以身涉險!”
“弦一郎,我只是····”
“幸村,”真田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最終幽幽嘆息,“她還是在乎你的,就算她弄錯你的性別。”
幸村驀地想起姐姐劈開車子的那一句蕩氣迴腸的話,頓時默默扶額,感傷之情一掃而空,徒留內心一地狼藉。
此時閒聊完了,純已經開始秋後算賬了,處決兩字說的鏗鏘有力,裡面的決然都如刀劍刺穿鐵板一般聽得人心裡一顫,但是忙著趕來的阿和攔住了她。
“你瘋了?!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幾乎是怒吼著說話的阿和將她的雙臂抱住,又是急切又是擔憂又是咬牙切齒,“你是不能參與的!你想要幹嘛?!”
其他人放出自己的數碼寶貝,木乃伊獸和亞基利獸很快被綁住從高處扔到了別的地方,總之不會來搗亂就是了。
“你自己算算,”純乾脆的把手一抄,冷笑的數著,“當初爸媽和哥哥去世的時候他誘拐小賢走上了歪道,把我弟弟教成了個活生生的中二病嬌,其次手下的數碼寶貝幾次害我弟媳咳咳弟弟的朋友,再者現在幹起違法犯紀的事情,拐騙兒童,其中還有一個幸村家的,他還就是不放過我們家了?”
一口氣說完,純冷冷的一眼看過去,男人倒在地上,表情和風衣一起唄淹沒在了夜色裡,看不清也表不明。
被姐姐說成中二病嬌,小賢臉皮抽抽,不好意思的扭頭望天,不去看其他孩子調侃自己的眼神,也不顧有人說的‘準確啊’的話語。
“等等!純學姐,請等一下!”伊織急忙從車上下來,抱著一個包,身後的劍還沒有放回去,“請千萬等一下!”
“不,請你們等會,不管說什麼都等會。”
純不耐煩的一揮手,示意不管要幹什麼,都要等她幹完才行,“作為一個姐姐,想必弟弟遭此遭遇我是可以懲罰這個違法亂紀的人一二的。”
話音未落,她那特地穿來的高跟鞋猛地紮在了及川悠紀夫的腿上,按理說高跟鞋跟本無此力量,但是及川悠紀夫從腿上的冰冷和少女眼裡的笑意裡知道了——那跟子上釘著短短的小小的精鐵刀片,再加上純的力氣,扎的他一個男人鮮血直流毫無問題。
“想動?”直直的將手裡的劍穿過男人的手,深深的插。入地裡,純的笑容冰冷而沾染著血腥與癲狂,她帶著嘲諷的意味看著及川悠紀夫,“哎呀哎呀,打我弟弟主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下場?還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的鞋跟在大家的注視中碾了幾圈,毫無掩蓋之意,似乎要將心中的怒意與瘋狂全部傾瀉而出,將惡意全部展示給大家看。
及川悠紀夫身為一個技術宅,毫無疑問的沒有反抗之力,欺負欺負小孩子還行,面對習武的少女狂暴狀態更是隻有疼的份,他現在如同虛弱的鳥獸一般,發出聲音低沉的嘶喊,青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等等,等一下,純學姐,請,請讓我問他幾句話好嗎?”
純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