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輕飄飄的步子從他身後走過:“順便說一句,最近我會去幸村家走一趟,嘖,真是沒完了那群人。”
阿和沉吟了許久,沒有說話,這讓純奇怪的看著他。
“怎麼了?”
“·····我聽過一個傳聞不知道你是否聽過。”
“傳聞?”
“嗯,是阿武告訴我的。”
阿和看起來不太自在,斷斷續續的說著。
純皺眉,然後用劍指著他:“說。不要像個小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的。”
阿和看上去不太想說,他鬆了鬆領帶,解放自己被純另一隻手威脅著安全的脖子,說:“幸村家是日本有名的家族。”
“這我知道。”純面不改色。
“然後,瑪麗蘇·幸村雪靈曾經說過,她和真田家定了婚約,因為真田家沒有女兒。”
“靠,有了婚約那個瑪麗蘇還來纏著我弟弟。”
“····重點錯了。”
“哈?哪裡錯了?”純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你還是聽我說吧,”阿和揉了揉額頭,“幸村雪靈聽說不是已經變成稚兒了嗎?你覺得傻瓜一樣的女孩可以去聯姻嗎?”
“不能。”純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就是問題,唯一的女孩不能去聯姻,你覺得最後為了利益他們會怎樣?”
阿和翻了個白眼。
純眉頭緊皺,手慢慢的指向自己:“你的意思是,最後如果非要聯姻不可卻找不到合適的女孩,他們會把我···弄回去?”
“恭喜你回答正確。”
阿和拖聲拖氣的,懶洋洋的回答,表情很有點憤憤不平的意思——純是他的未婚妻。
純看著他這樣,突然笑了出來,她走到阿和背後,柔韌纖長的雙臂抱住他的脖子,“哦,親愛的,我只要你,別吃醋~”
阿和的臉紅的像是純剛買回來的草莓。
※
“我不懂。”
幸村精市低聲說著。
坐在茶桌前的老人抬起眼,慢慢的看了他一眼又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可是我不懂,為什麼是姐姐,我記得,我記得還有幾個表姐恨不得馬上嫁到真田家。”
少年的聲音還帶著稚嫩,此時還帶著不解,提到表姐的時候,他甚至帶了幾分淡淡的厭倦。
老人放下茶杯,搖了搖頭,“雪靈和絃一郎訂婚的太絕對,這次算是我們單方面的毀約,因為雪靈嫁過去是為了當主母的。你的幾個表姐出身的家族都不弱,但是我們這次的人選必須是背景薄弱不危及真田家直系地位,本身卻十分出色的女孩,這是補償也是讓步。而雪靈要是還是正常的狀況,她嫁過去無疑會爭一爭,可是這次,不行。”
老人說的很慢卻很篤定,彷彿裡面的主角都不是未成年的孩子而是已經成長了的大人。
婚姻這種事情,在大家族之間,說的是那麼的輕巧那麼頻繁,婚姻這個詞就像是一條線,牽起無數的勢力,糾纏的就像是蜘蛛的網。
“可是姐姐,姐姐她沒有義務來——”
“精市,我說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身上流著的終究是幸村的血脈。要不是她生父的家裡人都死的一乾二淨,她的生活依舊是這條路,只是更艱難,畢竟真田家的那幾個小子啊,還是和你,和幸村家很親密的,這就是為什麼雪靈之前招惹了那麼多家族的繼承人,真田家依舊一言不發的緣故。”老人拍拍少年的手,對於他難過的面孔輕笑一聲,“不過你也不用表現的那麼難過,那個孩子啊····我看不透她。”
“她和之前的雪靈一樣讓您看不透?”
“不,之前的雪靈的話,她太過於自我中心,我說看不透雪靈,是因為我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你想想,從小到大,有什麼是她想要卻沒有得到,想要事情發生卻沒有實現的?”
幸村精市搖頭。
“那麼這樣的一個人,她表現的那麼博愛,看上去愛著每一個人,但是被你表姐抓住以後我們才知道她私下裡卻打壓著不喜歡的人,她不喜歡的人下場總是很慘,我翻著你表姐給我的記錄心裡都在吃驚,因為她的勝利太順暢了,幸運的女神彷彿永遠站在她那邊。”
老人摸摸少年漂亮的髮絲,嘆口氣,“這種可怕的現象消失以後我才覺得詭異,因為她過去做過的種種事情一下子就不堪了起來,但是我們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現過。這是個奇怪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