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姐一隻,就順手拎了來。
聽到這,吳邪不禁撇了撇嘴。
這狗血的巧合!難道我還要慶幸一下悶油瓶沒有喪失語言功能麼……
“小花,那要是你們沒碰上時候呢?”
一回想起當時悶油瓶恰到好處的飛刀,吳邪就不禁後怕:要是當時沒能制止住那□,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小花笑著揚了揚手機。
“解家人從不過一手準備。早前潘子發簡訊的時候我就跟他確定好了時間,並且也安排好了人。要是你到時候壓不住場子,‘三叔’自然會出面。”
“你是說有三叔的訊息了?!”吳邪立刻高興得臉都亮了。
“我可沒那麼神通廣大,找到了三叔他能不回吳家麼?”
這麼一想,吳邪也就明白了。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一關好歹是過去了。而且,有小花和秀秀出面,至少有一段時間內,吳家不至於亂得太厲害。接下來只要吳邪抓緊時間,把該做的都做了,再加上二叔的幫扶……
看他一臉沉思,小花就不高興。
“我說吳邪,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告訴我這個發小一聲?要不是潘子的簡訊,我還以為你是擔心解家要來拆臺呢!”
“沒有!只是……”吳邪撓撓頭,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著小花,“這是吳家內部的事情,不好讓你插手。解家不是還有那些長老……”
吳邪這麼一說,小花也就明白他的顧慮了。當下也就不生氣了。
“行了,總之,我人都到這了,怎麼說也要好好玩個夠本才行!吳家我熟的很,就不用你招呼了,我看你那樣子現在也是沒辦法好好說話!”
小花說著,就招呼著秀秀自己走向內院。以小花和吳家的情分,客房什麼的,閉著眼都能找到。而且有張起靈在,小花自然也識趣不會在這當口做電燈泡。
小花和秀秀一走,客廳裡就剩下吳邪和張起靈。
數月不見,某人還是招牌性的看天花板。感情深厚到簡直讓人嫉妒。
“小哥……”
張起靈不說話,但耳朵早已豎了起來。
“你……關於我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
張起靈沒有說話,看過來的眼神也淡漠平常。完全沒有了以前滿心滿眼只有吳邪一人的情況。面對此情此景,吳邪不禁感到苦澀。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小哥,你姓張名起靈。是海南苗族人……”
陽春午後,吳邪清脆的聲音道出張起靈的過往。即使不記得過往,悶油瓶也熟悉這份溫暖。
踏進陌生的客房,張起靈嗅著與墓地完全不同的陽光氣息,有些不自在的躺了下去。不自在的感覺就好像有顆草籽掉進衣服裡,在面板上扎出細細小小尖銳的痛——儘管背上其實什麼都沒有。不過很快,他也就無視了這種彆扭。因為這裡是那個青年的家。一想到這個事實,不知不覺的,就好像可以放鬆了一樣,真真正正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睡得太久,又或者睡得太淺。等張起靈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以張起靈靈敏的目力,都不能夠看見。這夜色,沉得有些異常。下意識的,按著睡著之前的記憶,下了床,走到大概是門的位置伸出手。果然,門開啟了。
一片漆黑中,只有一顆小小的亮點。朦朧又明確。張起靈本能的追逐著那光亮。走著走著,卻怎麼也走不到頭。越走越快之下,不知何時已經變走為跑,四足著地。但這一切,張起靈本人卻無知無覺。
不知跑了多久,跑得張起靈幾乎都要停下的時候,很突兀的,目的地到了。那光亮,來自吳邪。或者確切的說,是來自吳邪的胸口——上衣口袋裡,那顆銀質耳環。
張起靈看著那有些眼熟的耳環,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在做夢。否則不可能看得到放在口袋隔著一層棉布的耳環。但神思卻又很清楚。經常下鬥遇到過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眼前的情況,似乎也不算什麼了。張起靈就這麼待著,好像一下子把對天花板的熱情全都放在了耳環上。直到被吳邪的驚呼打擾。
“小、小哥!你,你怎麼變成……”
後面的話吳邪沒有說出口,儘管他看到的是一片麒麟形態的虛影,但他知道那就是張起靈。沒有為什麼,純粹的直覺。
那琉璃一樣的犄角,金綠色的獸瞳,墨色泛著青碧光輝的鱗片,流暢的曲線,細緻的光澤……真是頭美麗的異獸!
看著眼前猶帶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