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擔憂的道:“好像是攔路搶劫。”
“搶劫?沒關係,把錢給他們吧。”老人是識時務的,只要命還在就行了。
書生皺眉,雖然不願,卻也無話可說,只好揚聲道:“各位大俠,如果只是想要錢,那就拿去吧,大家當交個朋友。”
歹徒老大是個魁梧漢子,聞言哈哈大笑:“兄弟們聽到了嗎?他說要和咱交朋友。”
書生聽的嘲笑,急切的看著父親:“爹,怎麼辦?”
老人還沒說話呢,就聽得外面慘叫連連。
“啊!少爺,老爺,快跑!”
“啊——”
慘叫,此起彼伏。
車裡的人渾身發抖,書生立刻跳出馬車,入眼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血海殘肢,歹徒們揮舞著刀子,得意的大笑,隨著他們的刀子揮落,一個個人倒了下去。
“爹,爹……快走。”書生背起父親就想跑。
“哼,想跑?沒門!”歹徒長刀一揮,書生背上的老人就斷了頭。老人的頭咕嚕嚕滾下來,落到書生腳前。
“爹……爹……”書生跪倒在地,哭喊。
“哈哈哈,這小書生哭的可真慘。”
“老大威武,一刀斷頭。”
“老大果然是高手啊高手!”
歹徒們哈哈大笑,揮舞著刀子在屍體身上砍。
書生怒急,衝上去想和歹徒拼命。這會兒歹徒卻玩出興致來了,他們並不殺死書生,而是一刀一刀的比劃著,讓書生時時刻刻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卻死不了。
得得得——
馬蹄聲起,一道深色身影沖天而起,銀色的鎖鏈劃過空間,歹徒們手裡的刀劍都被捲走。
少年清瘦的身子站在書生前面,深色的六扇門制服昭示著來人的身份。少年冷眼看著滿地的屍骸,冰涼的聲音透著怒火:“殺人劫財,該死。”
“你……你難道就是六扇門金九齡?”歹徒聲音發顫。
“那個十三歲就入了六扇門的……前三大名捕之一金方正的兒子?”
年少,衣服,鎖鏈……這三樣連在一起,足以讓歹徒瞭解少年的身份。
金九齡冷眼一挑,鎖鏈化為靈蛇,朝歹徒們襲去。《
書生痴痴的抱著父親的屍體,淚眼中看到那個少年以雷霆手段將歹徒們都打倒在地,並且用鎖鏈鎖起來拖著走。臨走的時候,少年轉頭,淡然的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變強吧。”
書生呆呆的看著少年離去,夕陽中,少年的身影光芒萬丈。
那是……他墮入地獄時……唯一的救贖。
“百無一用是書生,自那以後,我明白了這個道理。我聽了恩公的話,開始選擇變強的路。但是我沒有學武的資質,所以只能做生意了。幸好我在經商上還有運氣,這六年的時間就攢下了這些家底。我一直想報答恩公,可是……恩公實在是太忙了,行蹤飄忽不定,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門去……”楚天闊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金九齡微微一笑:“多謝你記著了,我是捕快,那是我應該做的。”當年不過恰逢其會,那些山賊本就是他的任務。
“恩公,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楚天闊急切的握著金九齡的手。
金九齡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含笑道:“我很感動。”
“恩公……”楚天闊可憐巴巴的看著金九齡,“在杭州的日子,恩公務必住在我家。”
金九齡道:“恭敬不如從命。”
“太好了。”楚天闊朗笑。
“你在杭州好像實力不錯。”金九齡貌似漫不經心的問。
楚天闊非常樂意顯擺:“還好,在杭州我還算得上一個人物。”
“不知你願不願意為我幫個忙?”金九齡問。
“請說,恩公不用和我客氣。”楚天闊眨巴著眼睛,看起來竟然非常可愛,有如一隻可愛的忠心耿耿的小狗。
金九齡道:“我想請你關注一下銀鉤賭坊的事情。”
“銀鉤賭坊?它有問題?”
“是啊,和一件案子有關。”金九齡面不改色的說。
“好,恩公放心。”楚天闊信誓旦旦。
金九齡微微一笑,楚天闊好像得到了什麼珍寶一樣,眼神發光,耳根子有些微紅。
如果現在還看不出楚天闊的心思,金九齡也不配作為總捕了。只是……不是玉天寶,金九齡感覺到的只有麻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