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年前失蹤的女童,主人說什麼也要親自來接婧衣小姐。”
“這位就是你提到的葉山長?”楊寧指了指那對主僕。
李承恩無暇跟他說笑,認真地道:“葉英,只剩下四位少女還未有人相親……你妹子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有。”
“哪裡特殊?”
“我妹子打出孃胎就有無法根治的痼疾。”葉英深吸一口氣,“是三陰逆脈……”
“裡面的姑娘都不是葉小姐。”聽聞正陽書院的山長來到,一向尊師重道的大老爺李忘生捻著鬍子親自來見,“山長,她們除了靈臺不清,沒人換過疾病。”
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葉英僵在原地,強撐的身子實在承受不住打擊,瑟瑟顫抖,李承恩手疾眼快,一把將他撐住。
“葉英!”
“主人!”
“無……無事……”葉英扶著那有力的肩膀,抿唇道:“大人,可否讓葉某一見謝捕快,在下想問問關於紅衣邪教的狀況。”
“謝捕快怕是分身乏術。”李忘生長嘆道:“他大徒弟洛風現在命懸一線,即使見了山長也無心應對。”
“洛捕快如何了?”葉英的聲音有點虛弱,卻一字字問得清晰無比。
“還在救……”進去探視過一趟的阿麻呂不太樂觀,“師兄為他吊了口氣,可洛風實在是失血太多,急需的仙鶴草又不到時令。”
“我那兒有。”葉英吩咐羅浮仙道:“回去……立刻叫人送來,務必治好洛捕快,另外若謝捕頭得空,還請一見。”
“多謝葉山長!”衙門上下為之振奮。
“我送你回去歇息。”葉英的臉色越來越差,李承恩擔心道:“或是找家客棧打尖。”
“不用了。”那冷淡的語調要多疏離有多疏離。
“葉英……”
葉英拂開他的手,回至馬車之上,方落座,吐了口血昏厥過去。
羅浮仙嚇得不輕,又下馬車求救。李承恩叫阿麻呂來幫忙,畢竟,鎮子上的大夫都還被惡人幫扣著,裴元在忙,只有裴元的師弟騰得出手,再說他之前也說過可以代師兄出手,多半精通岐黃之術。
人被挪到客房,經阿麻呂診脈,是有傷在身加之急火攻心,沒有其他大礙。
羅浮仙要去處理葉英交代她的事,只得請李承恩代為照顧主人,臨走前,道:“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郎君是誰,但你徹夜未歸,主人問過數次……請勿相欺。”
李承恩也沒想到一夜之間會發生那麼多事,他不回去,是想打探葉大小姐的下落,並非一去不回。楊寧被他派去跟阿麻呂拿藥,李承恩握著葉英冰涼的手,心裡不是滋味。一想萬一葉婧衣真的不在人世,那該如何是好?又想自己要走,這人身邊不是連個逗他開心的人都沒有?總那麼一個人,靜靜地,聽別人嬉笑玩鬧麼……
“你的名。”
咦?李承恩一怔,意識到時,掌心的手已被抽回,那人不知何時醒了,懨懨的。
“剛才在場有個人與你十分熟稔。”
李承恩啞然失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葉山長。”頓了頓,“那——容在下自介,某姓李,名承恩,家住京城。”
“是——英國公。”葉英的唇瓣動了動。
“打擾甚久。”官場上習慣了爾虞我詐的英國公,竟上句不接下句,“葉……”
葉英沉默良久,才道:“婧衣的事……蒙你記掛在心。”
他、都、懂!!!
李承恩睜大眼,心下狂喜,上天入地,怕是再找不到這麼個人!
“若不是為了她的事,你昨夜就該回來辭行吧。”葉英下意識將脊背貼著牆,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
“你是山長,有句話該比我懂。”李承恩彎下腰,伸出雙臂將他摟住,“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啊。”
狡辯,實打實狡辯。
那是說危牆,而這裡是衙門的牆,然而,比起他的胸懷,又好像別的所在真的沒有那麼使人心安——
“也沒個承盤。”
楊寧端著一碗燙手的藥,抱怨著匆匆走來,剛要進去就被門縫裡窺見的親暱一幕震住,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燙得嘶嘶呻吟。
有人及時替他接過那碗藥,淡淡道:“摸摸耳朵就好了。”
一看來的是劉夢陽,楊寧伸手捏住她粉嫩的耳垂,果然,涼涼的很舒服。
“喂,我是讓你摸你自己的耳朵?!”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