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卻猛然一頓;旋即偏移了軌道,就像被一隻看不到的手扯向了一旁。
“哼;雕蟲小技。”
人間道垂下視線看向纏繞在手腕間的一圈黑色影子;冷嘲一聲,抬起另一隻手扯斷了腕間的束縛。
不過耽擱了這片刻,已經足夠白哉瞬步脫離包圍,與後趕來的增援匯合。
“宇智波鼬君,這裡就先交給我們。靜音小姐,麻煩你了。”
前來增援的是一支以“豬鹿蝶”為核心的小隊,奈良鹿久冷靜的分析的局勢,同時示意醫療忍者上前幫助白哉治療。
連番的激鬥,白哉手腳處一直以來都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再次迸裂,從傷口中滲出的血液蜿蜒滴落。只這片刻,白哉腳下站立的地面便染了一層血色,可肅然站立的少年沒有絲毫的軟弱動搖。
“宇智波鼬君,還請忍耐片刻。”
有著黑色短髮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引著白哉撤退到戰局的外側。不過雖說是“外圍”,卻也時刻面臨著被戰火波及的危險,所以靜音動作格外迅速利落。
靜音撕開白哉身上與傷口粘連在一起的衣料,反覆受創的傷口呈現出血肉模糊的慘狀,這令溫柔細心的靜音對白哉產生如長姊般的憐惜。
倒是身受傷痛的人沒有任何反應,藥粉融入傷口時的疼痛僅僅是讓神經與肌肉生理性的抽動了幾下,白哉本人卻是悄無聲息的,反而讓靜音更為心疼。手裡忙碌著,靜音抽空抬眼觀察她所負責的傷者,卻見白哉的視線全然沒落在這邊。
順著白哉的視線看過去,靜音看到被丟棄在亂石廢墟中銀髮上忍的遺體。就年齡而言,靜音該是卡卡西的前輩,雖然很早之前就跟隨綱手離開木葉在外遊歷,但同伴情誼卻不曾減弱。
垂眸掩住內心的情緒起伏,靜音輕輕嘆口氣勸慰白哉,“鼬君,卡卡西他不會想看到你在這個時候因為他而悲傷難過的。”
這句話說的很沒有說服力,因為說話的人已然語帶哀傷。縱然歷經無數的戰鬥,但不論何時,失去同伴的心情都一如最初,歷經戰火的心可以變得堅強,卻無法變得冷酷。
“我並沒有因為卡卡西而難過。”白哉聲音冷清地打斷靜音接下來的話。
靜音有些詫異的看向白哉,從對方的表情裡知道白哉並不是在口是心非,但這個發現不僅不能讓靜音鬆口氣反而讓她感到不舒服。
或許在戰爭中平靜的面對生死才是最好的做法,但職責便是救死扶傷的醫療忍者卻無法徹底的接受。
白哉不理靜音是如何想,他的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卡卡西,沒有悲傷與難過,是因為心中缺失了一塊。那個因為缺失而產生的空洞吞噬了所有的情緒,什麼都留不住。
本以為在靜靈庭的那數百年時間中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的戰役,失去了那麼多的部眾,甚至於至親至愛的家人朋友都死別生離,心早已冷硬無情了。
可在心中突然空了的那一瞬間,白哉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是那樣的在意那個人了。
旗木卡卡西怎麼會死?
旗木卡卡西怎麼可以死?
白哉緊緊咬住牙關,淡淡的血氣在唇齒間瀰漫。有時候遲了一刻,就是遲了一輩子。
原來縱然二世為人,他還是醒悟的這樣晚。
沒有受傷的手握緊斬魄刀,白哉的表情與口吻依舊是淡淡的漠然,轉頭對靜音道:“我去把卡卡西帶回來,還請閣下做掩護。”
“這……”看向不遠處廝殺激烈的戰場,靜音有些許擔憂,“可是鼬君,你的傷勢……不然還是我主攻好了。”靜音最後決定道。
“不必擔心。”
不給靜音繼續討論的機會,白哉橫刀於身前,加入了戰場。靜音阻攔不及,只得緊隨其後與白哉相互照應。
此時的戰況竟隱隱是‘曉’方面佔據了上風,木葉的小分隊除‘豬鹿蝶’配合良好攻守有據外,其他的普通忍者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不能再戰。
而曉組織那邊,幹柿鬼鮫、佩恩餓鬼道以及人間道雖然也負了傷,但行動間卻沒有受到太多影響。尤其是後兩者,行動間隱隱透出一種“非正常”。一時間說不好怪異在何處,但確實是異於普通人的,比如對一般人而言本該是盲點的視角,人間道和餓鬼道卻能顧及到。
白哉所選的路線本該是一個死角——能夠看到的餓鬼道鞭長莫及,能夠阻攔的人間道無法察覺,但誰知人間道卻在白哉行動的第一時間從混戰中抽身,轉而截殺他們這一路。
這一次白哉閃避不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