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急忙搶在了白哉前面走到櫥櫃前,背後傳來白哉泛起少許慍怒的聲音,“旗木卡卡西你緊張什麼,我沒打碎過你的盤子!”
手中舉著盤子卡卡西回頭,語氣無辜,“是啊鼬君,你是連櫃子一起燒掉的……”
“……”白哉轉開目光,抿唇不語。
這件黑歷史要追溯到幾個月前,晝夜不眠忙於工作的白哉一時不覺,就在卡卡西家的餐桌上小睡過去了。而眾所周知的,忍者的警覺都異常的高,尤其白哉還處於整頓家族內務的非常時期,因此繃緊了神經的白哉在驚醒後意識還未完全恢復的時候本能的出手攻擊,直接報銷了卡卡西的半個廚房。
依仗敏捷的身手躲過三十一號破道赤火炮的卡卡西則站在廚房的廢墟中連連嘆氣,“鼬君,我只是想給你搭件衣服……”
“我們以前明明還搭檔過,鼬君這麼快就忘記了真是讓我太~傷~心。”
對於一個忍者而言,搭檔是戰鬥中可以交付背後的戰友,是休息時可以託付安危的同伴。
當然,卡卡西是以玩笑的口吻提起的,為的是讓黑髮少年多點情緒起伏。不過白哉倒是把這句話放在了心上,之後再到卡卡西這裡來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收起過度的戒備。
見到白哉開始寒著臉釋放冷氣,卡卡西很識時務的換了話題,一手端著新拿出的盤子一手握著筷子撥菜,不過被平分兩份的不是辣炒土豆絲,而是放在桌子另一端的味噌汁茄子。
“上次的燒茄子鼬君沒怎麼動筷子,這才以為鼬君不喜歡,所以這次……是我疏忽了。”卡卡西邊說著,邊把半人份的茄子放到白哉面前。
“換了做法,嚐嚐看。”
握著筷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幾秒,白哉夾起一塊茄子放進口中,待完全嚥下後才開口說話,“進步了些。”
“啊哈哈……”卡卡西乾笑幾聲,拉開椅子入座。
實際上卡卡西的廚藝水平真的很一般,不過因為職業的關係,可以非常靈活的操控刀具從而切出形狀均勻漂亮的材料,也精於把握菜譜上記錄的每一步細節,所以出鍋裝盤後菜餚賣相看起來都很不錯。
當然,色香味的後兩項就有待商榷了。
進餐過程一如既往的安靜,有些習慣對白哉來說是根深蒂固的,比如在靜靈庭用數百年時間形成的進餐禮儀。以前同佐助一起吃飯,還會因為小孩的挑食淘氣撒嬌而時不時的叮囑勸說誘導,而現在佐助不在身邊,白哉就又重新恢復了沉默寡言。
不過這一次在吃飯到一半時白哉主動打破了安靜,目光集中到卡卡西手中的錐形瓷瓶上,“有酒?”
“呃……”
卡卡西才從桌下抽屜中拿出瓶子還沒拔出木塞,這時猶猶豫豫的問,“鼬君,你不會是禁酒主義者吧?順說我絕對超過二十歲成年了哦……”
“卡卡西你擔心的多餘了。”白哉瞥一眼銀髮青年,“我只是想說麻煩再多拿一個杯子。”
‘鐺’,卡卡西沒抓穩酒瓶令它重重落到桌面上,卡卡西驚訝的睜大平時總一副慵懶死魚狀的眼睛,“鼬君,你還未成年。”
“這話真不像你會說的。”
白哉淡淡回應,對面的男人在未成年的年紀可是什麼都做了,任務中殺人放火吃喝嫖賭,哦,沒有嫖。雖然酷愛閱讀R18的小說,但實際上卡卡西倒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除去忍者不可以放縱外,與自身性格也是有關的。
卡卡西坦然受之,連連點頭道:“那是,這話是模擬鼬君的思維說的呢。”
不和繼續銀毛廢話,白哉起身去櫃子裡找來了杯子,伸手撈過對面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啜飲一口才道:“下雨了,有些冷。”
卡卡西默然,過了片刻才問,“沒有治癒的方式麼?你如今才十來歲,難道要這麼過幾十年。”
“不知道。”
“咦?”
白哉的回答令卡卡西有些意外,因為這人通常都會乾脆簡潔的肯定回答,是或者否,很少有“不知道”的時候——至少對於說出口的事情是這樣的。
一杯清酒只會白哉的臉色多了幾分血色,看起來也柔和了一些不再像一塊寒冰一樣,方向杯子解釋道:“縱觀整個忍界,世代傳承的醫療秘法何其多,而傑出的醫療忍者也是人才濟濟,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白哉又為自己續了一杯,“只是我沒有時間也沒有太多機會去尋找,不過體寒的症狀對行動能力的影響不大,暫時也就無需在意了。”
“鼬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