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混亂不堪,我們時常能見到有屍體順流而下,每當這時候,東方就會站在河岸邊仰頭去望百丈之上的崖頂,他只是看著,沒有提出要回去。我不知他的打算,也不想多問。就我而言,我並不稀罕他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但若是他想重新回到那個位置,只要是他想的,我都願意跟隨他去拿。

在深谷裡的第二天夜晚,木統領帶著小孩突然出現。我不知道東方是什麼時候跟他們聯絡上的,見到他們有點驚喜,說實話,我本以為木統領已經死在了黃河老祖的手下,沒想到他和孟星魂都並沒有出事。

那時,我正在喝東方給我熬的薺菜粥。左邊的膀子不能動,在深谷裡的日子,都是東方照顧我,第一次看著他笨手笨腳地生火做飯,我望著他的背影,以及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心裡湧起海潮般的暖意,但最後面對那一鍋綠幽幽的糊狀物時,我還是沉默了。

東方坐在我對面,用手支著下巴,兩隻眼睛亮亮地望著我,彷彿在無聲的威脅:“你敢說一句不好吃就銀針伺候!”我被他看得心頭髮顫,嚥了好幾口唾沫,心一橫牙一咬,正要義無反顧地端起碗,洞穴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我警惕起來,東方卻按住我的手,隨後就聽見洞穴外面的腳步停下了,有人撩起袍子跪下了:“屬下參見教主!”

後來東方才告訴我,我被祖千秋帶走之後的事情。當時,剛有人進入客棧,東方就發覺了,他披衣起身來找我,我卻已經不見蹤影,另一邊,卻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爭鬥的雙方就是老頭子和木統領。本來木統領武藝並不遜色於老頭子,但他身後還有一個十歲的孩子,為了保護他,他被老頭子當胸一劍刺了對穿。

東方循聲趕過去,就看到這一幕,而老頭子見東方趕來,慌忙逃跑,只留下一張紙條。無奈,東方只有命小孩留下照顧重傷的木統領,隻身一人趕來救我。

聽完,我向木統領看去,果然見他臉色還十分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他似乎趕了很長的路,顯得風塵僕僕,整個人更顯憔悴。他與小孩來時已到了深夜,他一面細細地與東方說起江湖上的動靜一面將昏昏欲睡的小孩抱在懷裡,手還輕輕拍著孩子瘦小的背脊,一副慈父模樣。

我看了他好長一會兒,把這個嚴肅端直的男人看得都難為情起來,我才垂下眼睛笑了。木統領見我不再看他了,似乎鬆了一口氣,專心向東方稟報道:“向問天已經回到了黑木崖,聽聞任我行重傷在床,日日都需要平一指用參湯與針灸吊命,眾長老便請他暫代教主一職。另外,桑三娘前日傳訊於屬下,五嶽劍派齊聚衡山,表面上是為了受劉正風的邀請,實際是要結成武林盟,推選出一個武林盟主,一同討伐我們日月神教。”

東方漫不經心地聽著,聽完便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木統領見狀,心裡便有些沒底,躊躇再三,還是忍不住問:“教主,向問天讓人在外面傳教主已經被任我行殺死,如今江湖上的人都以為你死了,日月神教易主。左冷禪更是認為這是個圍攻黑木崖的好時機,我們難道不回神教了嗎?”

東方淡淡一笑:“還不是時候。”

木統領還不明所以,我卻已經明白了東方的意思。

如今日月神教被任我行的舊部把持,即便他已經命不久矣,卻又還有向問天替他謀劃,這時回去,必不可免惡戰。東方自然不會怯戰,但若是一個不小心將十大長老都殺光了,到時五嶽劍派來攻黑木崖,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還不如等正道那些野心勃勃之輩圍攻黑木崖,讓他們鶴蚌相爭,我們得漁翁之利。若是向問天與那些效忠任我行的長老不幸在此役犧牲,倒省得髒了我們的手來排除異己。最後他們兩敗俱傷了,東方便在這危急時刻出現,以一人之軀力挽狂瀾,這神教上下還會不擁戴他登臨高座嗎?

懂得擺佈人心,才是上位者應有的權謀之術,這方面,任我行遠不及東方。

我越想越是通透,忍不住用手扭過東方的臉“吧唧”親了一口,誇道:“我們家教主這份城府心胸,真是絕了。”

木統領迅速又熟練地捂住眼睛,東方見狀,耳朵立馬紅了,還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

隨後,木統領又想起了什麼,但又怕我與東方做出什麼非禮勿視的事情,他就閉著眼問:“教主,那麼我們之後有何打算?”

東方沉吟了一會兒,我趁機插嘴:“不如也去衡山湊湊熱鬧,雖然可能趕不上‘金盆洗手’了,可他們不是還要開武林大會,選什麼武林盟主嗎,我們也去看看他們能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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