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厲害嗎?”
“厲害得了不得!”
小孩大眼一彎,平日裡的那些孤僻沉默一點也沒有了。
木統領把小孩放下,又開始跟他說,方才比試時用的每一招,一招一招拆開了揉碎了分析給小孩聽。
東方瞥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來拉我的手:“我們先走。”
黑木崖上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夜色已濃,燈火朦朧。
離開了近四五月,出發時還穿著厚厚的冬衣,如今天氣裡已經有了絲絲暑意。走過時,長廊兩邊的花樹草叢裡螢蟲被驚擾了,點點行行地浮了起來,一團團散在風中,像是天上神明散落人間的細碎星光。
前方的路半掩在夜色中,望過去彷彿看不到盡頭,心中忽然有些悸動,我反握住東方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回到了內院,東方先找來了平一指,讓他給我看腹部的傷口。平一指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一樣乾瘦,鬍子亂糟糟的。與藥先生不同的是,他看人的眼神很冷,沒有波動,不管看誰,都像看著死人。
他一看我肚子上的傷口,面無表情的臉一下變得錯愕了。
但他很快又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先將我腹部上的敷藥洗乾淨,又讓人拿來烈酒,在我肚子上抹了一圈又一圈,然後十分細小的銀針挑出了線頭,將埋在皮肉裡的透明粗線拉扯出來些許,用剪子剪斷,然後將手掌輕輕按在傷口處,我感到一股熱熱的氣從他掌心透出來,隨後他突然將手往上一抬,剩餘的縫線便被平一指用內力拽了出來。
他再次給我塗了酒,又敷上藥粉,再裹上乾淨的白布,然後低頭淡淡道:“我藥師兄這一刀割得正好,楊公子年輕力壯,傷口也恢復得不錯,如今再養個十天半月,等傷口徹底結了疤以後就算好了。”
我好奇道:“藥先生是平先生的師兄?”
平一指掀了掀眼皮看我,語氣平平:“是與不是,與楊公子無關。”
我被他那半死不活的表情梗了一下,好奇心一下就散了。不滿地撇了撇嘴,我閉上了嘴。還是藥先生為人好打交道一些,這個老頭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
東方替我扣好衣服,對平一指道:“你下去吧,直到楊蓮亭傷好,你都別離開黑木崖,每日過來給他看看,免得傷口化膿發熱。”
“謹遵教主令。”平一指彎了彎腰,拎著藥箱走了。
房裡只剩了我與東方。
我注視著他在燈火之下的容顏,一切塵埃落定了,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我讓他坐在床邊,去打來了熱水,蹲下來將他的鞋子脫掉,緩緩地放進量好溫度的熱水中。
他垂下溫柔眼眸注視我,黑髮垂落在肩頭。
暖暖的燈火灑滿了一室,水聲輕響,他的影子落在地上,剛好就在我身旁,側頭去看,就好像依偎在我懷裡一般。
我揉搓著他的腳趾,腳心,直到水溫漸漸涼下來,我將他的雙腳放在我膝蓋上,然後拿來帕子給他擦乾,他的腳瘦瘦的,原本有些蒼白的面板被水燙得紅了,尤其是五根腳趾,我忍不住低頭親吻,伸出舌尖慢慢地沿著指縫舔過去。
“楊蓮亭!”東方吃驚地縮了縮腳。
我把他的雙腳架在肩頭,然後撩起他的褲管,撫摸著他線條漂亮的小腿,從腳踝開始舔上去,我身子也緩緩貼上他,他不得不往後仰,身體彎折了起來。或許是我看他的眼神太明顯了,他的臉紅了,然後伸手攔住我:“楊蓮亭,你的傷還沒好……”
“那就讓小人伺候伺候教主……”我笑了笑,然後扯掉他的腰帶,扒了他的褲子,低頭含住他的腿間。東方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被褥裡,閉著眼喘息起來。
一夜燈火搖曳,春意濃。
一直到半個月後,我的傷口才徹底結了疤。我摸了摸肚子上那一層硬硬厚厚的疤,不由露出了笑容,我瞥了一眼,水缸裡映出我閃爍的雙眼。
這大半個月,東方都不許我跟他做到最後,有時他也會為我用嘴,但我每次看他俯身為我吞吐,我心裡都會泛起酸澀,他這樣會讓我想起前世的他,那時我不懂自己的心,總是拒絕與他親暱,他為了讓我舒服,便總是這麼做,我動作很粗魯,總是頂到他喉嚨,他眼角會難受得淚光閃閃,可仍然卑微地取悅我。
於是今生我見不得他為我做這些,就算抱著他光溜溜的身子起了反應,也是忍著。
所以我真是燒香拜佛地求這個傷早點好。
如今好了,我差點高興得蹦起來,連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