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清晨,極樂的狂歡,已漸漸趨於平靜。
女子仍在微微喘息著,四肢也仍因方才的狂歡而輕輕顫抖,牙齒輕磨著,像是仍在咀嚼歡樂的餘痴。
男子捻一捻她的胸膛,眯著眼笑道:“你還想要麼?現在可不行了。你該去找村民學紙織畫了。”
女子蜷在他懷裡,貓一般嬌慵,用迷離眼波瞧著他,呢噥:“薛冰……”
男子端起她的下巴,輕聲道:“是你。”
女子嬌軀微顫,心知自己失言,忙道:“我是‘神針’薛夫人的孫女,不喜歡學針線刺繡,卻對用紙編織感興趣……”
男子懶懶說道:“你雖拿起針線就想打瞌睡,但對崆峒這裡以紙作經緯的手藝,一定會樂此不疲的。”
女子滿心想一直膩在他身上,卻又不敢違抗他,戀戀不捨地離了床榻,穿衣梳洗,款款離開小屋。
這一去,就再沒有回來。
山村野境,孤身女子,拜訪的又是靠手藝吃飯的老實村民,對於心懷不軌之人,最屬下手劫持的良機。
男子四處找尋,結果自然是遍尋不獲。
“手足無措”之際,卻有人把他接到蘭州,帶入一座豪華府邸。
接待他的人赤足草鞋,穿著件舊得發膩的破布袈裟,圓圓的臉上帶著微笑,赫然就是“四大神僧”中名排第三的老實和尚。
男子雙眉揚起,兩撇與眉毛長得極像的小鬍子也隨之動起來,叫道:“那些人說帶我來找薛冰,為什麼找到的卻是你這和尚?”
老實和尚笑道:“阿彌陀佛,色就是空,薛冰就是老實和尚,陸小鳳找到老實和尚,就等於找到薛冰一樣。”
陸小鳳,自然是王憐花易容而成。
王憐花笑起來,慢悠悠說道:“阿彌陀佛,空就是色,無薛冰就是有薛冰,放過薛冰,就等於綁住薛冰——你何不索性放過薛冰?”
老實和尚道:“放過薛冰不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