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恭,說道:“百里屠蘇此人,我再瞭解不過,他的過去,如今,將來,一切可悲的命運都在掌握之中。既然本不該活,取他性命不過是順應天命,無甚可悲。你取其軀殼,我要回魂魄,那本是我所有。如此這般,我二人合作,也算有個善終。好歹百里少俠曾與在下相知一場,泛舟夜談,琴心劍魄之說,如今在下也記憶猶新,就由在下最後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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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他的眼眶猛地睜大,目眥欲裂,攥成拳的雙手顫抖不停。
“莫非還不能懂?我來到此世間是什麼時候?我如何能知你童年這許多趣事?可悲可嘆——當真愚蠢——”
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片刻的死寂一般,他看著屠蘇衣領之間臉龐之上以迅猛無比的速度爬上一絲絲黑色的血管狀物體,最後那根鬚伸向他蹬得駭人的雙眼,刺入他的眼眶——
霎時間地面震動,整個空間都危險地搖了一搖,他身上爆發出的肉眼可見的驚人煞氣,沖天而起直上雲霄,頓時赤紅的天空又染上一層陰霾。
天地變色,星辰泣血——好極,好極,這憤怒,這怨恨,對他而言都是無比美味的食物,就是現在——
“怎麼回事?”正在撫琴的喬少恭,清楚感受到地面震顫,雖然很短暫也很輕微,但是這股衝擊絕對不尋常,他不由得停下雙手,望向少恭。
“看來開始了。”少恭低眉一笑,道,“我們該尋個首席位置,好生觀看才對。”
“莫非兄臺又有奇思妙想?”
“呵呵,算不得奇思妙想,你也曾居於青玉壇,該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