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蘇蘇注意到,這些人出現的位置基本與插在地上的兵器重疊,黑影浮現出來後,直接拔出地上兵器持於手上,轉眼間已將他們團團包圍。
“難道是兵器化形之類……?在書裡好想看過類似的……”蘭生緊張得說話都牙關打顫,紅玉逼退了那團黑氣,搖頭道:“觀其情形,此地每一把兵器都宿有靈體,也絕不可能是劍靈。”
“你怎麼那麼確定!?”蘭生像是被踩中腳一樣怒道,紅玉只是搖頭:
“此地蕭條肅殺,恐怕當真曾是一處古戰場,如何被拖入空間破碎之處猶未可知,只是出現在此處靈體,個個殺氣極重,皆非善類,千萬小心。”
似有腥風緩緩流動,吹過鼻端,彷彿無聲的號聲吹響,先前站立不動的亡靈們齊齊發起衝鋒,手中兵刃朝向被包圍在中間的五人。
那一刻地面彷彿都在震顫,咆哮喊殺的聲響排山倒海而來,蘇蘇他們每個人眼裡都有不同程度的恐懼,尤其是蘭生和襄鈴,抖得最厲害,一雙眼蹬成了銅鈴,雙腿篩糠似的。
轉眼間兩撥人馬短兵相接,刀槍聲不絕於耳,手上承受的衝擊力讓蘇蘇虎口發麻,他一腳把那人踹開,一劍朝著對方胸脯剁了下去,手起劍落,地上的敵人被斬開“身體”的一瞬間就如同被風吹散的沙雕一般蒸騰散開。那邊襄鈴舞動雙扇,使出一招摘葉飛花,雖然看著正中敵人,但是對方的腳步絲毫也未停止,舉著大刀直線衝了過來,蘭生衝到襄鈴跟前,來一招空手接白刃,接住大刀的雙手在不停顫抖,旁邊晴雪一鐮刀鋤過來,斜著把敵人斬為兩半,風化於無形。
【看來直接用刀劍攻擊比法術攻擊實用的多……】無法再使用法術的蘇蘇看在眼裡,心裡多少多了點自信,感覺到刃風朝著左耳斬過來,回頭一把抓住那襲擊者的手腕,一劍砍掉,然後捅穿那人心臟位置,結果了他。
雖說單個敵人來說,他們各自對付起來倒不算難,可是沒有想到敵人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來,彷彿沒有盡頭一般,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其中混雜著閃亮的刀光劍影。
只顧著迎戰一個接一個沒有空隙湧上來的敵人,眾人幾乎都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只是不停地招架與砍殺,直到蘭生帶著哭腔哀嚎道:“神都沒了!誰有藥!”話還未說完迎面又是一個敵人砍來,紅玉揮舞雙劍迎上前去,替蘭生擋下一擊,襄鈴也苦嚎道:“我也是!可是……空不出手吃藥啊!”
沒錯,敵人看似不堪一擊,可數量實在太多太多,攻擊頻率快到招式應接不暇,說話都很困難。
很快蘭生就受了傷,腰部被劃開一個好大的口子,晴雪想要回頭救助,奈何鐮刀舞過之處敵人密密麻麻一點空隙也不給留,她只得一邊招架一邊回頭施法善法甘霖,這一分心,受傷力道輕了,她被幾個蜂擁而上的敵人震退幾步開遠,差點也受了傷。
襄鈴那雙扇,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要次一些,她早已氣喘吁吁應付不來了,靠著紅玉在一邊嚴密保護著才沒有受傷。目前狀態最好的應該只數紅玉了,只見她閃身騰挪之間迅如閃電掠似疾風,紅影劍光所過之處必有敵人倒下,可沒多久襄鈴還是受傷了,而且是被兵刃劃破了柔嫩的小臉,她差點當場哭起來。
蘇蘇早已不記得這是自己砍翻的第幾個敵人了,入口近在咫尺,他雖有心撤退,奈何敵人就像鐵桶一樣圍攏過來,水洩不通無路可退,只能殺出一條血路,他眼角餘光撇到蘭生摔倒在地上,身上又受了幾處傷,身上衣袍看起來已經血跡斑斑。晴雪為護她背上也捱了一下,血紅的傷口在她白皙的背上觸目驚心。襄鈴自從臉被劃破後一直哭喪著個臉,招架也漸漸力不從心,一不注意纖薄的肩膀被敵人一劍刺穿,她立刻哭喊起來。
蘇蘇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本來身上帶舊傷才剛包紮,傷口早已崩裂鮮血流出,讓他感到腹部一片疼痛的溫熱,肢體動作也越來越遲緩,他直到這是自己體力損耗過於劇烈導致,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
到底打了多久,誰也說不清楚,根據每個人幾乎都無力再戰的情況看來,應該是戰了相當久的時間。現在蘭生已經完全喪失戰鬥力,襄鈴自顧不暇,還要與晴雪紅玉一道保護他。晴雪紅玉雖出手速度極快,但現在等於帶了兩個累贅,根本顧不過來。戰鬥的節奏已經被完全打亂,每個人眼裡都漸漸浮現出絕望之色。
突然晴雪摔倒在地上,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上傷痕累累,她支撐至此已不知受了多少傷,此刻只能跪在地上喘氣。紅玉蘇蘇只得把他們盡力護在當中,只靠二人之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