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就坐在文太的旁邊,Hugh和John的經紀人忙著在警察局找關係保釋John,只是匆匆的打了個電話請求文太照顧Hugh。
龍雅已經去辦理手續了。Hugh的傷勢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你說被一酒瓶砸下,頭破血流也是難免的。
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了,跟在後面的頭上包著層層紗布的Hugh。
【怎麼樣?】文太趕緊迎了上去。
Hugh輕捂著頭,哭喪著臉,【我的頭髮!我漂亮的金髮!】
【沒什麼大事,就是縫了幾針,記住過來拆線,去下面領藥吧。】醫生簡略的說完,便走了。
怎麼會沒什麼事呢?文太有些疑惑,只是縫了幾針就簡單了事呢?
【喂,沒什麼事就好了,你還在緊張什麼?】向日看見文太還是一臉的憂心忡忡,有些吃味。
文太喃喃的說道:【怎麼可能會沒事?】
【你還希望我有事!】Hugh又氣又好笑,【我要出了事,肯定你是害的。】
【你看我漂亮的金髮!】Hugh比劃了一下他腦袋包著的紗布,【全部被剃乾淨了。】
【再留不就好了。】文太倒覺得沒什麼的,不管怎樣,好歹把命給撿了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領了藥,文太便拉著Hugh上車,帶回去好生休養。
不知道明天的新聞又要被炒成什麼樣子了。
【喂,文太。】坐上了Hugh專用的保姆車,Hugh悶悶的僧聲音在後面傳來,【我不要回去,今晚我要去你那邊。】
文太一愣,不過想來也是,如今John現在還在警察局待著,而Hugh又怎麼會想著回那個和John一起同住多年的房子。
文太沒說話,但是車子卻駛向了文太的家。
【哇塞!你家好大!】Hugh甫一走進文太的屋子,便發出了大聲的驚歎,手上也不閒著,左摸摸右摸摸,摸爽了便一下攤倒在文太大廳的沙發上,然後大聲宣佈:【□!我要多住幾天!】
文太無奈了,這哪裡還像是一個剛從醫院裡縫了幾針的人的表現。
文太安撫好了向日和慈郎,向日總是不服氣的要過來找Hugh理論,好在慈郎已經乏了,才讓文太得以逃脫。
走回大廳時,Hugh還躺在沙發上,連姿勢都沒變動,文太走了過去,踢了踢Hugh,【還不快點去洗澡,你這身臭汗的。】
【不要。】Hugh翻了個身,他的眼睛已經閉上,含糊的說著:【John幫我洗~】
文太一愣,又看了看Hugh的睡相,毫不猶豫的用雙手扯開了Hugh白嫩的雙頰,【給…我…去…洗…澡!】
…
John剛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早已蹲守在警察局旁邊的記者一下子便蜂擁而上。
【能給我說說你殺害Hugh,你的雙胞弟弟的全過程嗎?】
【請問你是很久以前就有了殺死Hugh的想法吧?】
【你是嫉妒才華橫溢的弟弟才有了這次作案吧?】
……
尖銳的問題丟擲,經紀人在身旁和保鏢們將記者與John拉開了距離。
John默不作聲的走著,前些天在警察局被拷問的過程一次次的浮現:
【我知道你已經蓄謀已久了。】
【不!】
【你嫉妒天賦比你高的弟弟很久了吧?】
【沒有!】
【因為蘭斯杯的獲獎者是你的弟弟而不是你,更是讓你起了殺機。】
【胡扯!】
【好吧,那麼John·Hill先生,能說說你為什麼要手持酒瓶去砸你親愛的弟弟Hugh·Hill的頭呢?】
【……】
John也不知道為什麼,簡直就像是無意識的舉動。當時他聽著Vera和Hugh談論著蘭斯杯的事情,吧檯前的酒保正向他推薦了那瓶珍藏已久的82年的拉菲,他拿了過來,仔細的在手中檢視,他到現在記得那瓶酒光滑的瓶身,透過深色的瓶子裡的芳醇液體的迷人的色澤。
然後呢?然後他卻猛然了握住了瓶頸,推開了身前的Vera,舉高了瓶子,對著Hugh……
John捂住了眼睛,保姆車上安安靜靜,一向嘮叨愛操心的經紀人也默不作聲的玩著手機。
John還記得Hugh那湛藍色的眸子,裡面卻印著他高舉酒瓶一臉獰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