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地去指揮何玉柱。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胤礽見東西都搬上車收拾妥當,剛想說出發,轉過身卻發現身後之人不見了。
胤礽面色一變:“他人呢?!”
何玉柱先是茫然地搖搖頭,接著又滿目驚恐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指向前方:“那……那邊。”
胤礽順勢看過去,路的盡頭處如鬼魅一般的人正疾步遠去,肩頭似乎扛著什麼東西拐了個彎就沒了蹤影。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遠遠看過去卻似乎是胤禔那身青色的衣裳,胤礽當即也來不及多想,扯過身邊的馬丟下句‘你在這等著’翻身上去就追了出去。
何玉柱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茫然無措地四處看,卻見那消失了的人從客棧裡頭走了出來。
胤禔疑惑問他:“師父呢?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大少爺您……您不是被人擄走了嗎?”
“什麼啊?我不過是見水壺空了進去裝滿水什麼被人擄走了?”
“可少爺以為您被人給擄走了,追了上去……”何玉柱說著哭死去的心都有了,胤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人跑了,若那個人真是採花賊,危險的那個不就成了他?
胤禔手中的水壺‘砰’地掉在了地上。
何玉柱跟著胤禔跑遍了整個鎮的大街小巷卻完全沒有胤礽與那採花賊的影子,徒勞無功之下胤禔氣急敗壞地衝進了昨日他們去過的那家糕點鋪,半點不客氣地扯著店掌櫃的衣領拉過他:“我問你!你說的那個採花賊劫了人一般會帶去哪裡?!”
那人被他的氣勢嚇到,驚得半天才抖抖索索地說出句話來:“哪……哪裡都有可能,若是……若是鎮上沒有,也許是外……外頭十里地有間廢棄的破廟,有……有幾次是在那裡發現的人。”
胤禔甩開他就出門跨上了馬疾馳而去。
何玉柱追上去時對方已經一陣風似地跑沒了影,最後只剩他一個無奈回了客棧去等訊息。
店掌櫃說的破廟離小鎮不遠,胤禔甩著馬鞭縱馬狂奔幾乎是一刻鐘不到就到了目的地,從馬上下來,胤禔才悲哀地想起自己似乎只跟師父學了點內功心法而已,劍招什麼的大概也就只會最簡單的那幾招,不過就算他功夫不怎麼樣,但是為了救胤礽也不在乎搏命,只是……那也得胤礽真的在這。
很幸運的是,胤礽還確實就在這,胤禔輕手輕腳地潛進廟裡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他被人蒙了眼反綁了手和腳身子縮成一團躺在草垛上,而他一點掙扎都沒有應該是暈過去了。
離他不遠處,一從頭到腳都蒙著只露了兩隻眼睛和嘴鼻出來的灰衣男子生了火,正閉著眼睛吐著紫黑色的舌頭舔著手中的匕刃。
胤禔握緊了手中的劍,正算計著要怎麼才能把胤礽救出來,對方卻已經睜開了眼,朝著他這個方向斜睨了一眼,不屑道:“你追來的速度倒是挺快。”
“你是什麼人?!”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你為何要把我師父擄來這裡?”
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胤禔也不再躲藏,握著劍一邊與他廢話,一邊不著痕跡地朝著他挪了過去。
在胤禔以為距離足夠近能夠出手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以迅疾之速一躍而起,身體化作一條幻影貼著他肩膀掠過,胤禔完全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只是本能地跟著轉身,驚訝望向他,對方已經抽走了他的腰帶,彷彿挑釁又或者是挑逗一般得意地勾在手裡揮了揮,胤禔的怒氣瞬間被挑了起來,舉劍就朝著他刺了過去。
而那人不疾不徐,在胤禔的劍尖送過來的時候,先是往左邊一個虛晃,胤禔跟著往左邊挑,而對方勾起嘴角卻是瞬間又化作幻影擦著他的右邊肩膀掠了過去。
胤禔回過神時低頭一看,自己的外衣已經被他勾到了手,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在對方與他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的衣服釦子被全部挑開,身子不受控制地跟著轉過去,衣服順勢褪下到了對方手裡。
那人嘴角揚起的笑容越發囂張,胤禔恨得咬牙切齒:“你到底要如何?!”
“很簡單,今天不是你就是他,你自己選。”
胤禔身子一僵,目光轉向地上完全沒有知覺的胤礽,指甲慢慢掐進了肉裡,如果真的要有人……如果真的要留下一個……
某些方面來說,胤禔其實是個很識時務為俊傑的人,對方方才的兩招他已經很清楚明白自己是打不過的,與其徒勞反抗不如先救一個是一個,反正他又不是個姑娘,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