礽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孤就是覺得有。”
好嘛……你覺得,你說有那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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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單獨留下來的胤礽開始了一個人在揚州悠哉逍遙的日子,韋小寶每日一大早就會來給他請安與他閒聊,胤礽雖然看他不順眼,但是聽他吹牛胡侃說些江湖趣事倒也不反感,正好打發時間。
建寧公主偶爾會來,回回都會帶些好吃的民間小食給他,胤礽對她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一口一句‘姑姑’分外的嘴甜。
他們的女兒雙雙胤礽見過一次,那日雙雙姑娘跟著建寧一塊來行宮,胤礽第一眼見到就有些不待見這個圓臉圓眼睛滿臉傲慢的小丫頭,然則對方同樣也對他沒好感,要不是被韋小寶扯著,大有擄袖子撲上來與他拼命的架勢。
“就是他!我記得他!小時候就跟我搶保清哥哥!現在保清哥哥不理我了都怨他!”
小丫頭大聲控訴,胤礽嘴角直抽抽,這位雙雙姑娘說的他半句都聽不懂,除了來揚州的這段時日他跟胤禔相處尚算和睦,上輩子從小到大他們就都沒對盤過,與個小丫頭搶他?怎麼可能……
建寧脾氣火爆地一巴掌摑在雙雙腦門上:“臭丫頭!丟不丟人?你都幾歲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太子爺的人是你能搶的嗎?!”
雙雙不甘心地反駁,母女倆鬧成一團。
胤礽看著眼前這場鬧劇,哭笑不得。
自南巡隊伍離開之後,胤礽不再早起,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然後推開窗,看著外面依舊開得燦爛的桃花發一會兒呆,院子裡再沒了舞劍的聲音,也沒了人在他推開窗之後過來給他請安與他說笑。
胤礽隱隱覺得,有些遺憾。
原本他以為這揚州的山山水水該很合他的眼,只是少了人陪著,卻總是提不起興致來,康熙叮囑過他沒事別出去瞎晃悠,胤礽也就真的每日都窩在這行宮裡看書練字自己與自己下棋,偶爾讓韋小寶陪著喝上一壺酒,卻總是不對味。
如此過了半月餘,實在閒得發慌的胤礽終於是還決定要出去走走。
韋小寶聽後大驚失色,勸阻道:“太子爺,行宮裡不好玩麼?去外頭做什麼?”
胤礽橫他一眼:“行宮裡再好玩,孤也不可能在這裡玩上一年半載,你要麼就跟著,要麼就閉上你的嘴。”
韋小寶見攔不住,只得無奈提議道:“那換身普通點的衣裳,低調一點吧?”
胤礽終於是聽了他說的,換下常服,換了件水藍色的褂子,低調出了門。
也算他選的時機好,正趕上揚州城最熱鬧的廟會節慶,街上人頭攢動,人擠著人而過,跟在身後的幾個侍衛包括何玉柱都只是眨眼功夫就被衝了散,胤礽渾然不覺,饒有興趣地在路兩邊攤販間東瞧西逛,韋小寶急得滿頭大汗,緊跟著他,就怕自己也被擠散了,同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隨時準備著扯著太子爺跑路。
可惜天不遂人願,韋小寶最不想見到的人還是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舉著糖葫蘆的壯漢滿臉詭異笑容:“三兩白銀,三兩黃金要不要?”
“你爺爺的!”韋小寶一聲咒罵,拉著胤礽就想跑。
而胤礽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後頸脖處一陣劇痛,瞬間失去了意識。
來人把暈過去了的韋小寶與胤礽一邊一個扛上肩,一陣風似地撞開人群,抄小路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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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是被繚繞的煙味燻醒的,他睜開眼,緩緩打量周遭的情形,這裡是一間有些昏暗的屋子,屋子裡人很多,看打扮都像是所謂江湖人士,此刻全部舉著香似是在祭拜什麼人,正前方的桌上擺著一樽牌位,有點遠,看不清上頭的字。
胤礽試圖掙動身子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著固定在木椅上頭,而那韋小寶就坐在自己對面,同樣的姿勢被捆綁著,還在呼呼大睡。
胤礽的動作驚動了祭拜中的眾人,有人察覺到他醒了,齊刷刷地目光轉到他身上。
“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何人?”
胤礽與對方似乎是領頭的人物幾乎是同時開的口,胤礽暗暗皺眉,這些人抓了他回來卻似乎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韋小寶這時候終於也是被說話聲吵醒了,眼珠子吱溜轉了一圈,搶在胤礽開口前嬉笑著大聲道:“呂大哥,有話好好說,你這樣綁著我們可如何是好?”
那人轉過身去,對上韋小寶,有些不悅道:“韋香主,你可別忘了你那日答應過我們的事情。”
“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