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人噁心的存在!”
“還是消失的好!”
只見一道金色火焰點燃了那些白骨,熊熊火焰中,一切化為虛無。
葉離朝血河的對岸飛去,落在地上,他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雙腳,扯開褲管,只看見一片血肉模糊,那被蔓藤勒進皮肉裡的小腿處,傷口深可見骨。
但是,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或者說一點知覺都沒有。
那雙腿,膝蓋以下的小腿處,都泛著青白色,死氣沉沉。
“是死氣。”
突然一道低冷的聲音傳來,葉離抬頭看去。
只見前方不遠處,一株枯藤老樹下,一個紅衣的青年坐在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根長笛,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他的肩頭停著一隻黑色的烏鴉。
“死氣?”葉離目光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紅衣青年眼睛看著他,漆黑的眼睛沒有一絲光亮,就像這個地方一樣,陰森森的,“你剛才走過的那座橋,是渡魂橋,生者不可過。若是踏上橋的是生者,那就會被拖進血河裡,一身血肉化為血水,白骨沉入河底。”
“那纏縛你雙腳的蔓藤是死人藤,是那些不甘心被拖入血河的亡者的舌頭所化,為的就是將那些和他們一樣踏上渡魂橋的生者,拖入血河中。死人藤自血河長出,帶著血河的死氣,你雙腳被割破,死氣入體。故而小腿才會泛著清白,失去知覺。死氣入體,不出三天,便會蔓延到全身。”紅衣男子說道。
“死氣蔓延全身,會怎樣?”葉離問道。
“生者身上的氣是生氣,死者身上的便是死氣,一旦生者死氣入體,驅逐了所有生氣,死氣代替生氣。那麼那個活人將會變成活死人,不生不死,是為異類。”紅衣男子漆黑的眼睛看著他,語氣陰測測的說道,“異類是不被天道承認的。”
“就像你一樣嗎?”葉離目光看著他,語氣輕鬆的說道,似乎他說的是在正常不過的話。
紅衣男子聞言微怔,然後突然笑了,那張貌美若女子的臉上,帶著股說不出的豔色,“你膽子很大,不怕惹我生氣?”
“你不會。”葉離語氣篤定的說道。
“哦?”紅衣男子挑眉看他,狹長的眉目綺麗非常。
“你不是那等看不開想不透的人。”葉離目光看著他說道。
葉離生為洪荒上古仙神,即便只是二代血脈,但是生來六感就敏銳。他早在看見紅衣男子的第一眼,就發現他身上的違和詭異,在聽了他的那番話後,他就斷定這個人便是他口中的活死人,異類。
眼前的這個紅衣男子貌美若女子,眉眼綺麗,男生女相,這等長相的人據說大多都是人生坎坷不順。葉離一向不相信這些玄乎的話,但是眼前的這個紅衣男子顯然是應了那句話的,能淪為活死人,怎麼看都是人生不順,悽慘無比吧!
穿著一身豔麗的紅衣,衣服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色的花,還有妖豔的蝴蝶,這身打扮一般人,只怕要落了豔媚,可是紅衣青年的氣場強大,穿著這一身,反而讓人驚豔,所謂女王大抵就是如此,雖然這是個男人。但是男人生的如此長相,只怕比女人更加勾人。
當然,葉離能斷定他是個心胸寬闊沒有因為自身遭遇而鬱結於心想不開的人,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因為他的神態,他臉上的神情很平和,手裡還拿著長笛,還有心情吹笛子,看來心情不錯。想來方才他在血河上聽著的笛聲便是他吹的,那笛聲所傳達的清幽平和的意境,不是一個心思抑鬱的人能吹出來的。
所以面前這個人,並沒有因為自身的遭遇而痛苦,鬱結於心。
“你心思聰慧,本事也不小。”紅衣男子看著他,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可惜,你要馬上變成活死人了,和我一樣。”
葉離聞言沒有接話,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腿,不知在想些什麼,因為時間過去了一會,那青白色已經快蔓延到膝蓋上了。
紅衣男子見他不說話,語氣不滿道:“你怎麼不像那些人一樣,求我。”
“求你什麼?”葉離頭也不抬的隨口說道。
“求我告訴你,怎樣除去體內的死氣。”紅衣男子說道。
“哦!那你會告訴我嗎?”葉離依舊是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腿,說道。
“不會。”紅衣男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我又何必問你?”葉離說道。
紅衣男子聞言語氣一噎,不滿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葉離這下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