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亭一聽,人都殺到家門來拉人了,東方不敗還是當初那一副不緊不慢地兒女情長模樣,不禁起身厲聲道:“一拳難敵四手,說得容易,他們難道是一個人來不成?”男子漢不就是死嗎?——
但隱約聽聞東方不敗當年囚禁任我行數十載,那個任我行能放過東方不敗?想著,楊蓮亭又恨自己武功不濟,若是危難之時無能為力,心裡對自己甚是惱火,臉上也難看起來。
東方不敗起身拉住楊蓮亭,笑道:“別說是四人,就說這人中加上少林方丈,妾身也不在眼中!”
楊蓮亭拿手拂過東方不敗的臉,皺眉道:“你真是讓人火大!”自己的事不急,倒讓他寢食難安。
東方不敗笑:“是蓮弟多慮了!這數年來,蓮弟見過的所謂英雄豪傑舉不勝舉,你見過誰強過妾身一根指頭?”
楊蓮亭低頭,想東方不敗說的話卻也不假,心裡的石頭自昨兒聽聞任我行還活著,正在前往黑木崖的途中時,他的心裡就忑忑不安,此刻聽東方不敗一說,心道:
東方不敗跟隨任我行多年,想來對任我行了解勝過其他人,況且那任我行在地牢呆過多年,而東方不敗每日習武不斷,想必就此而論,那任我行必然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想罷,楊蓮亭頓覺得自己好似驚弓之鳥,可笑至極,但思及自己剛才那緊張模樣,微微覺得臉上過不去,便依舊沉著臉,對東方不敗道:“何曾不信你,只是那姓任的一心來報仇,你連個武器也不傍在身邊,倘或突然來了,您難道拿根繡花針迎戰不成?”
東方不敗揚起一邊的嘴角笑言:“蓮弟別不信,就是這一根繡花針,他們也不是妾身的對手!”笑罷,東方不敗瞧著楊蓮亭那僵硬的神色,心中暗自歡喜,都說夫妻三年是個坎,總有些厭倦,但觀蓮弟半夜起來看自己那憂心的模樣,似乎對自己很是擔心……
楊蓮亭見勸說無效,只得皺眉怒道:“也罷,到時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迎敵,那時你還能這般說才好!”真真皇帝不急太監急!
楊蓮亭越說越頭疼,心裡卻在尋思,既然來人不善,自然要先收拾內奸。
“這是哪去?”東方不敗見楊蓮亭要往屋外走,歡喜的心,突然一沉。
“去瞧瞧前面。”
他早上已經命人緝拿童百熊要問個明白,縱然那童百熊素來不把他楊蓮亭放眼裡,但為了東方不敗再得罪人的事他都做,總比東方不敗一個不高興,殺了人再說強。
“可不許去得太晚!”東方不敗見楊蓮亭臉上有異色,索性也不阻攔,只當是楊蓮亭出去散心,也不放在心上。
“恩!”楊蓮亭答應出門,回頭想勸東方不敗去尋把劍放在身邊,但一轉頭,只見東方不敗又拿起他那根繡花針,開是捻針打算給新作那件入夏的紗裳繡新描的花樣,只覺得自己的白頭髮蹭蹭地上冒。
楊蓮亭想說什麼,但一轉念,還是先解決那眼下的事,最是要緊,回來去倉庫自己挑一把也不遲,索性就轉身出門直接前往承德殿。
成德殿上,又是一陣童百熊的熊哮,楊蓮亭捂著額頭站在一邊看著身邊那看似木頭的假東方不敗微微似有顫抖之意,覺得自己真是頭大。(接作者有話說!)
作者有話要說:引用了《笑傲江湖》部分原文(根據文的需要,進行了部分修改)建議看!(這個不花錢的)
楊蓮亭尋思只能速戰速決,冷冷的道:“童百熊,在這成德堂上,怎容得你大呼小叫?見了教主,為甚麼不跪下?膽敢不稱頌教主的文武聖德?”
童百熊何曾把楊蓮亭放在眼中過,見楊蓮亭一改往日恭順之姿,膽敢質問於他,仰天大笑道:“我和東方兄弟交朋友之時,哪裡有你這小子了?當年我和東方兄弟出死入生,共歷患難,你這乳臭小子生也沒生下來,怎輪得到你來和我說話?”
楊蓮亭心中嘆氣,又是這些話,不禁抬眼看童百熊今日白髮披散,銀髯戟張,臉上肌肉牽動,圓睜雙眼,捕捉打鬥時凝結在臉上的鮮血已然凝結,神情甚是可怖,此刻他雙手雙足皆被銬在鐵銬之中,拖著極長的鐵鏈,說到憤怒處,雙手擺動,鐵鏈發出錚錚之聲,想他當日之顯赫,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但……對東方不敗不利的人,他楊蓮亭不會留,再不婦人之仁,重蹈向問天之錯。
楊蓮亭硬下心道:“在教主面前膽敢如此無禮,委實狂妄已極。你暗中和反教大叛徒任我行勾結,可知罪嗎?”
童百熊大笑道:“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身患不治重症,退休隱居,這才將教務交到東方兄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