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弟想喝何求這麼個死人!妾身這就為你泡。”東方不敗從楊蓮亭身邊起身,拿起一個別致的紫砂壺,放上一撮茶葉,信手將這小紫砂壺推至那邊臺子上,左手運功,迫使那壺傾斜,隨著紫砂壺上冒出幽幽茶香,這第一壺茶算泡開了。
但東方不敗卻只是瞅著楊蓮亭笑笑,左手輕輕掌往一邊傾倒,剛泡好的一壺茶水,就這麼倒出,接著又方才的動做,須臾之間,只見東方不敗手中一痕牽扯,那滾熱的紫砂壺已然沏好了第二壺,穩穩地落在了楊蓮亭與東方不敗的桌上。
“蓮弟是現在喝,還是等些時候?”東方不敗拿手倒茶,笑問。
“不過是歇腳,急什麼!”楊蓮亭皺眉,剛才關切的臉微微松和,似乎有些不高興,“難得出門,何必又要自己動手!燙著人又如何是好!”
“那就等會兒!”東方不敗放下手上的杯子,復又坐下,依偎著楊蓮亭討好一般軟言道:“蓮弟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覺得渴了,你只管告訴妾身,可別渴著讓妾身心疼。”
“那裡就渴著了,當我是你院裡的驕花?”楊蓮亭冷斥,臉上的神情微微帶著幾許喜悅。
“蓮弟才不是嬌花,是妾身的心尖肉。”東方不敗把頭搭在楊蓮亭的肩上,摟著楊蓮亭的腰,笑語:“世間獨你待妾身最好,妾身也只要對你一個人好。”
“不做東方不敗了?”楊蓮亭自行倒了一杯茶,拿到東方不敗嘴邊喂東方不敗喝了一口。
東方不敗抿著茶水,傲然一笑:“曉看雲低處,風雲自有再起時。若蓮弟一日喜歡了,別說那日月神教,就是武林盟主,妾身也讓蓮弟坐坐。”
“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楊蓮亭淡笑,把手中的杯子轉在指尖,當了那麼多年日月神教總管,嘔心瀝血力保日月神教走向復興之路,經了那番生死才懂,世間名利浮雲,也才懂東方不敗當年放下的釋然,“可還記得你當日說的話?”
〃妾身不過說過一次,難得蓮弟記得這般清楚。〃東方不敗抿嘴淡笑,一臉不以為然地嘆道。
“雨停了,媳婦,咱們上路了。”
“恩,也該去看看非非了!”東方不敗抬眼笑。
楊蓮亭捧起東方不敗的臉,嘆道:“浮世虛名休莫再提。仇恨我們當日都說好放下,難道今日還要陷在其中?難道媳婦不想與我做一對逍遙夫妻——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妾身心中、眼中只有蓮弟,妾身什麼都是蓮弟的……”東方不敗貼在楊蓮亭懷裡,雙手捧著楊蓮亭的頭,揚起臉輕啄:“人、身、心都是……”……
任盈盈霎時間紅了臉,側眼低看令狐沖,卻見令狐沖怔怔地看著東方不敗,似是想起了什麼,不覺凝眉,卻不曾想此刻令狐沖想到得卻是當日小師妹被自己的丈夫刺死臨終那番囑託,與東方不敗那日求任我行放過楊蓮亭時何其相似——
嘆只嘆,他們這些痴男怨女到頭來,所愛的人都不是愛自己的人,倒不及這看似驚世駭俗的一雙人,卻把神仙眷侶四字演繹得這般灑脫自如,逍遙自在。
一時那邊雨停雲開,山間又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只有山間的兩座九墳之間,一座小小的孤墳上,佇立的二人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蓮弟,為什麼不讓妾身殺了那令狐沖和任盈盈為你出口惡氣?”
“非非自小無父無母,我不想世間又多一個非非。”
“……蓮弟。”
“非非,一定很高興,她終於能躺在父母的中間好好地睡一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哈哈哈,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