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但是…”男人拖長這語調,賣關子“卻有一個能讓你們兩個不分開的辦法。”
…
梵惠狂喜地抬起頭來。
那一瞬竟然有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
“什麼辦法?!!!!!”
一直梵惠都不相信所謂命運。也不相信鬼神。他堅定的認為,所有‘既定’的命運都是可以改變的。後來他來到了死神的世界,即使知道這世界上存在某種神秘的力量,他依然堅信人定勝天。
可是剛才那個男人宣佈“沒有”的時候,梵惠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而這種絕望在那句‘有辦法’的時候全部轉換成了驚喜。
男人解釋說
“【你】必須離開,並沒有說藍染必須留下來啊。”
有什麼東西出現在了梵惠的腦海裡並且開始生根發芽。
難道是…
梵惠有點不確定地問“你是說…”
“我的意思,藍染何以跟你回去。他接觸過我們隨機的那片碎片,所以已經超出了法則。可以選擇自己是否離開這個空間。”
梵惠的笑容卻開始伴隨著男人的解釋慢慢變白。
“他不能離開。”梵惠在男人說完以後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雖然想要在一起的這種心情非常急切。但是梵惠更注重藍染自身的感受,不能這麼自私地斷定別人的命運。如果藍染去到那裡,那裡的一切對藍染來說都是未知的。他什麼人也不認識,只能依賴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那麼一個驕傲的人,梵惠怎麼會忍心讓他放下這裡的一切,跟自己到一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男人無所謂挑起眉角。
“我只是一個建議,到底結果如何應該是你做決定…或者說——是你們做決定。”話中暗暗指明,這種事情應該是兩個人來共同商量一下。
但梵惠又說了一遍。
“他不能離開。”不能為了自己一個人就抹殺掉屬於藍染自己的世界。
“這麼確定?”男人臉上有點意外
“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帶著他回到現實世界——但是最起碼,找他商量一下會比較好吧?”
男人話語中的這個‘帶著’
在一次狠狠穿透了梵惠的心臟。藍染,從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梵惠看著男人,最後一次,堅定地說“不用商量,他不能離開!絕對!”
————“但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我的結論,不是嗎?”
原本應該是寂靜的門外忽然傳出另一個聲音。
梵惠和男人一同不可思議地看著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現在才現身的那個人。
“天!你怎麼穿越的我的靜止空間?”
“你怎麼會在這裡!”
梵惠和男人同時不可思議地叫出聲來。
藍染繞過同樣叫出聲來的男人,走到梵惠面前。在距離梵惠還有一臂距離的時候停下來。微微低著頭雙眼和梵惠對視。
在這個時候藍染已經比梵惠高出不少,近距離相視之下,這種高度給了梵惠細微的壓迫感。梵惠在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不敢對視。但那種感覺只是在一瞬間佔據了上風,下一刻,梵惠抬起眼睛看著藍染。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這是第三次…”藍染忽然對著梵惠這樣說。
沒等梵惠弄明白藍染這句話的含義,就被藍染擁進了懷裡。
“這是第三次,你為我做了一個,你認為是為我好的決定…”
梵惠:…
“可是,你卻沒有問過我,我接受不接受這樣的決定。”說著這樣的話,茶色的眼中出現了原本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憂傷。“如果我沒有來這裡,是不是就已經被你這麼推遠了?是不是就已經被你決定,永遠和你分開了?”
……
梵惠依舊沉默,誰也說不清楚他們兩個在想些什麼。
後來,梵惠被推離那個寬厚的肩膀。等梵惠抬起頭來的時候,藍染的眼神變得冰涼。
涼的刺骨。
沒有給梵惠反應的時間,藍染緊接著拔出刀來
“碎裂吧,鏡花水月。”
解放語後的刀,絲毫不留任何情面地斬下。
他要殺了自己,真的要殺了自己!這個念頭出現在梵惠的腦海。梵惠被動著舉起到來反抗。或許以前梵惠可以和藍染平手,甚至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