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前方的某處,已經伸出的腳停了下來。一時間踏進來也不是,縮回去也不是了。
本來梵惠以為藍染住在真央靈學院,自己又常住隊舍。院子必定已經荒廢很久了。
但不然。
整個小院像是常常被人休整一樣,不僅不顯得雜亂,反倒配上這覆蓋整個院子的積雪別有一番韻味。
而梵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正倚著院子裡的數,背對著梵惠。手旁放著一碗清酒安靜地坐在那裡出神地望著一個地方發呆。
那個地方。。。。。。
是梵惠和他還住在這個院子裡的時候,梵惠經常坐的地方。
以前梵惠總喜歡夜深人靜的時候泡上茶,像個老頭一樣坐在那裡想些有的沒得的事情。地板經過長時間的摩擦顏色已經和周圍的木質地板格格不入了。
梵惠一晃神,好像又回到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踏進這個院子。就看見溫潤如玉的他跪坐在屋門前,微微翹起嘴角很溫和的著開口說道“歡迎大人。”
他覺得他甚至可已很清楚地描述出當時任何一處細微的場景。
院子裡的風帶動著開得正旺的櫻花颯颯作響。
他記得,那一瞬,少年周圍的景物早已不真實了。只是少年的笑讓梵惠疑為天人。。。
梵惠輕聲感嘆。似乎是眨眼間,自己到了這裡竟然已經幾十年了。。。。
。。。。。。。。。。。
梵惠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聲輕嘆之後,眨眼間一把刀就直直飛向自己,然後從自己的髮際分過,釘在了身後的門上
梵惠愕然地看向刀。那不是藍染的鏡花水月嗎?順著刀飛來的方向,梵惠看見了同樣驚愕的藍染。
只一瞬,藍染眼中的驚愕就很快隱去了。隱去之後就什麼話都沒說笑地很溫柔很溫柔地看著梵惠。
平地一陣陰風吹過。梵惠抽搐了一下嘴角。
保持著對自家藍染笑得越溫柔就越危險這一點的深刻認識,梵惠立刻轉移話題
“鏡花水月什麼時候可以當飛刀地使了?”
藍染用梵惠見過最溫柔的笑臉,笑著說“大概很早就可以了吧。。。那,要不要試驗一下?”
。。。。。。。實驗?是變成刺蝟的實驗?還是被你在身上紮上好幾十個洞。一喝水就會想噴壺一樣,從身上往外漏水的這種實驗?
。。。。。。。。
輸人不輸陣,雖然BOSS的氣場一直很足,可畢竟這個BOSS是和梵惠一起長大的(自戀點說就是梵惠看大的。梵惠他老人家一直比較堅持‘看大的’這一理論)。所以BOSS氣場放梵惠這兒,有用,可威力減半。
梵惠抱手往後一靠“不用了。。。我想我還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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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實際上梵惠可是隨時隨地做好了閉眼的準備了。
藍染鏡花水月的能力梵惠可是一清二楚,並且藍染也沒有想隱瞞。
那個‘看過鏡花水月的初解以後就會被催眠’的能力,梵惠可是印象深刻!
雖然藍染並沒有對著梵惠初解過,但梵惠可不保證這一次藍染會不會氣急了給自己鏡花水月一下子。那以後笑話就大了。
藍染很生氣!
這是梵惠這幾句話下來的認知。
要放在以前藍染不生氣的時候,他一定會收回釘在門板上的刀,笑著解釋“啊呀,對不起手滑了”而不是笑著說“大概很早就可以了吧。。。要不要試驗一下?”!!
這得是多生氣啊。。。這孩子氣的都忘了隱藏情緒了。。。。
儘管不知道藍染為什麼氣成這樣,但是梵惠內心裡還是繃緊了神經,堤防著藍染用鏡花水月初解。
出乎意料的是,藍染快步走過去,輕巧地拔出幾乎已經沒入刀柄的刀,背對著梵惠聲音溫和的說“我開玩笑的。。。。。。你。。。。回來了!。。。”
一句話梵惠就軟了。
梵惠從來吃軟不吃硬,藍染這一句話正中靶心,把梵惠戳死了。
本來醞釀起來的氣勢頓時一瀉千里。又想起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梵惠轉回身去想要看著藍染。
可是藍染卻像是沒有發覺似地背對著梵惠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刀,把刀放進刀鞘裡。
從始至終藍染都沒有回過頭來看梵惠一眼。
在屍魂界裡,如果有人會好不防備地以背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