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鬥爭本來就算是烏魯西的拿手好戲,這幾年時間中,雖然有著太多的不如人意,他還是一步一步爬到了高位。在整個神殿中,他已經是受人尊崇的祭司了,而大祭司這個職位,他明確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爬上去的。大祭司實際上基本掌握著這個國家的實權,通常只會是法老王極度信任的親信擔任,或者根本就是法老王自己或者王室成員兼任。而他現在,一個異國人,除了拉姆瑟斯這個說實在的根本靠不住的人之外沒有另外的倚靠,如果不知道衡量自己能夠處於的位置,必定會被人所清理掉。
潛心計劃了這麼多年,他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因為這樣膚淺的原因而隕落。
但是,拉姆瑟斯這個人漸漸地成為了烏魯西生活的一部分,因為拉姆瑟斯的態度,烏魯西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應付對方。當成烏魯西就已經感覺到了拉姆瑟斯性格中的執拗和堅定。對於上位者而言,堅持和執著是必不可少的性格元素,但是這樣的性格元素也容易造成獨斷專行和一言堂。此時體現出來,卻是拉姆瑟斯對烏魯西數年如一日的執著。即使是一樣玩具,即使拉姆瑟斯對於烏魯西始終是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撒過手。
烏魯西試探著拉姆瑟斯的態度,不知不覺間潛意識裡也改變了對於拉姆瑟斯的態度。一開始他顯得更加疏離一些,即使是被激得受不了了卻還是有所剋制。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拉姆瑟斯面前越發地表現出本性,那些因為如今的身體和身份被壓抑起來的鋒芒畢露,絕對的驕傲和自尊。而這些或許讓拉姆瑟斯感覺更加有趣了。
從某個時間點開始,拉姆瑟斯對待烏魯西的態度越發微妙,經常說出“美人兒”之類帶著調笑色彩的話語,讓烏魯西感覺很不快。但是烏魯西一直知道拉姆瑟斯從來都是嘴上說說而已,長在權貴家族,從十三四歲開始拉姆瑟斯就已經開始接觸女人,而他的喜好也一直都是身材性感豐滿的成熟女性。也是因此,在拉姆瑟斯言語沒有太過分的情況下,烏魯西才可以忍受他的很多話。
但是這一次……引得烏魯西把拉姆瑟斯綁起來用鞭子抽了的這一次……當然不會是言語這麼簡單。
烏魯西從來沒有想過,拉姆瑟斯有一天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成為祭司之後,烏魯西身邊的條件自然比當初好了很多,在神殿之中也有了自己的領域,加上平時表現得溫柔和善,倒是和很多人相處得不錯,就算被人說和拉姆瑟斯有那樣的關係,但這個時代的埃及,男風並不是什麼值得忌諱的事,反倒被人們看作是一種風尚,只是烏魯西自己心中過不去,所以才會覺得越發不舒服。
這一日本來拉姆瑟斯就像是平常一樣到神殿來,只是因為興致上來了,所以和他平時習慣來的時間相比,要早上老大一截,不等他指明要烏魯西來為他作為接近神的引導,早已習慣的其他人就已經讓啞僕引他到烏魯西那裡去。
他選擇的時間著實是巧過頭了,這個時間烏魯西正在沐浴。
神殿中對於潔淨的要求非常高,祭司需要時常沐浴,然而烏魯西因為自己現在身體的殘缺,從來都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身體,所以一向是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裡洗浴的。啞僕把拉姆瑟斯帶到烏魯西的房間門口之後,拉姆瑟斯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推門進去。他並不是不會敲門,只是相對而言他真的是沒有把烏魯西放在和他平等的位子上,自然也不會想到禮貌性的敲敲門而已。
所以進了房間,拉姆瑟斯就看到了以往從沒有見到的東西。
一般而言,祭司們是在聖湖或者聖池中洗浴的,但是烏魯西既然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讓旁人看見,就只能用浴桶之類的容器抬水在房間中洗浴。拉姆瑟斯進門時,烏魯西是背對門坐在浴桶中的,長長的金髮被他攏在胸前,露出了背部。而本來應該如同他身上其他部分一樣白皙無瑕的肌膚,在背上卻硬生生地留著一片陳年的鞭痕。那是當初滅國的時候除去身體的殘缺之外,另外的一樣紀念品。和身體的殘缺一樣是烏魯西不願意讓別人看見的東西。
然而,在這樣無瑕之上留下醜陋的鞭痕,強烈的對比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殘酷的美。至少拉姆瑟斯在一愣之後,露出的是覺得有趣的表情。
發覺有人進來的瞬間,烏魯西立刻扭頭,眼神刺人,明顯是極度的不悅。身體的問題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心病,這樣的逆鱗他怎麼會願意讓人觸碰?在他沐浴的時候竟然還有人進來……到底是想怎麼樣!
房間中的搏鬥
逆鱗被觸,烏魯西此時全身的氣勢都不加收斂,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