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聽到這話幾乎就要捲起袖子大戰一場,但瑪奇的念線束縛了他全身,庫洛洛則微笑著表示瞭解。
佐助看一切事情解決得差不多拉住鼬的手就要離開,庫洛洛卻先一步叫住他。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你會願意和我來一次簡短的談話的,佐助。”
佐助輕“嗯”了一聲,難得不是對其他人一樣不管不理的神情。鼬在他的身邊表情寧靜地看著他,然後順從力道回到了他們先前所在的隱秘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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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已經找到這裡以後,我想你有必要對我坦誠,哥哥。”
鼬微笑地看著佐助,眉眼有著溫柔的弧度,他輕聲說:“我不想用一些無謂的事情增添你的煩惱。”
“那需要我的判斷,”佐助簡潔地說:“而且我從來不認為有關你的事情會是‘無謂’的。”
鼬一時無話,佐助緊緊盯著他的表情問道:“剛剛你生氣了,是麼?”
鼬稍稍皺了眉頭,唇角的笑容淡了些,佐助的目光帶著執著的壓迫,這讓他無從避諱,最後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佐助輕嗤了一聲,自嘲地笑著說:“我竟然真的以為你所有的情緒只為我而動。”
那句話是決戰中鳴人對他說過的,無可否認他聽到這句話時候收到的衝擊,就算早就有了準備,那一刻整顆心依然激盪不已。
鼬沒有解釋什麼,他有些猶疑地伸出手臂,攬住了面前幾乎與他等高的人。他的手輕輕撫摸佐助的後背,一下一下,用最溫柔的力道最適宜的頻率,這讓剛剛還僵硬的身軀漸漸軟化下來。
“那不是我的情緒。”鼬輕聲說:“你看到了摩斯坦布林的圖騰——八咫鴉,那是我與此地的牽連,它讓我在死後成為被異界召喚的人,成為終身守護這裡的一員。麥可尼拉的泉源讓我擁有比普通人悠久的生命和強大的能力,作為交換我必須給付我的忠誠。”
“你的忠誠還真是廉價。”
“不,”鼬輕輕釦住佐助的後腦讓兩人之間的間隔更近了一些。“死亡讓我放棄了許多執著,但守護者世代流傳的記憶加固了我對此地的眷戀。千年傳承的記憶啊,我終究難以與它抗衡。”
被攬住的身軀微微一震,佐助終於也伸出手扣住鼬的雙肩。
“那些人,將累世的記憶與忠誠塞到你的腦中?”感覺到對方頷首的動作,佐助幾乎剋制不住那一瞬間爆發的殺氣,好像催促著他毀掉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建築,破開這精美華貴的牢籠。
“你不能走出這個地方哪怕一步,是麼?”佐助感覺自己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於是輕聲問。
“只是本尊而已,我可以使用分/身。”
“如果我沒有找到這裡的話,你需要一個人一直守在這個鬼地方,趕走不知多久出現一次的蒼蠅,然後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到另一位守護者,將你的記憶重新植入然後再次死去?”
後面的話近似耳語,不是兩人貼得太近根本聽不見。鼬因此沉默,他發現面對眼前的弟弟他無法像從前一樣坦然地做出兇惡的表情或者慷慨赴死,佐助的狀態就好像繃緊的一根弦,他的回答可能會使他最終崩潰!
“但是你來了。”鼬將雙臂再緊了緊,使出的力道就像要將兩個人揉合成一個。
不論當初被迫降臨這個世間被迫承受多出來的生命和記憶,即使他曾經想多出來的時間只是將自己給付完全的忠誠重新演示一遍——沒有過任何希冀自然無談失望,那麼在察覺到佐助的到來的時候只能說是上天給予的奇蹟。
“下一個問題,怎麼破解這該死的命運!”說道最後向來平靜冷淡的佐助幾乎有些咬牙切齒。
理所當然的沉默,佐助終於能夠迫使自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雙手環抱在胸,做出一種抗拒的姿態然後一字一句問:“辦法,是什麼?”
鼬卻搖搖頭,“雖然是被迫接受的記憶,但是佐助,我無法背叛這個地方,我甚至不能聽到任何對此間主人的詆譭。”
“那麼你甘心這一生都作為別人的附庸,為了其他人的心願一輩子囚禁在這裡!我以為……起碼這一生你可以為自己而活。”
“我並不覺得痛苦,佐助。有所信念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我甚至從沒奢望可以在這個時空再見你。”鼬眉眼溫柔表情寧靜,低沉的聲音用一種和煦輕柔的方式說話,這一切足夠引發所有女人的尖叫。
“命運待我不薄,我沒有什麼好難過,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