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的姐姐,我娶她。”
“什麼?!為什麼要我也娶!”年輕的大公大驚失色,手上的那張畫像也瞬間變得格外燙手,他臉上通紅卻還是死撐著朝著皇帝看了一眼,“和、和我有什麼關係?”
“嘿,我親愛的朋友,你也十七歲了,看在諸神的份上,像你這個年紀的貴族大多數都結婚了,難道你準備孑然一身?還是你在培拉已經有訂婚的物件或戀人?”皇帝顯得比他身邊的朋友更為驚訝,“你看如果我們娶了一對姐妹,我們就是姻親了,又是朋友又是姻親,沒有比這個更為緊密的關係了,不是嗎?”
韋伯徹底傻了,皇帝說的的確沒錯,這確實是一種連線兩人關係的好辦法,但他不想這樣做,“我?我就算了……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實在是太麻煩了,我、我才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結婚呢。”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輕,竟露出了幾分羞澀。
他這種從未露出過的表情讓皇帝驚愕不已,年輕的烏魯克皇帝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端詳了自己的朋友好一會,“難道你……喜歡男人?”
“你在胡說什麼!”
“又不想要結婚又對男人沒興趣,我親愛的朋友,你這樣我很難為你找個物件啊……”皇帝擺出老氣橫秋的口氣嘆息起來,“雖然我沒一定要你和我同一天結婚的意思,但你始終表現的比教士還要清心寡慾讓我非常擔憂,如果你有什麼身體上的……”
這話說的越來越不像樣,年輕的大公在無話可說的同時,面無表情的推開桌子上所有畫像,嫌棄的揮揮手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架勢飛快離開了皇帝的房間。他飛也似地竄進自己的房間,扭頭摔進床上。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面對自己已經年長、馬上就要成人的現實,就如同皇帝所言,在他這個年齡的貴族基本都已經有了婚配,哪怕沒有立刻舉行典禮也肯定是有了婚約的物件。
當然不是沒有人來求親,作為皇帝身邊最為信任的書記官,他在貴族中並非沒有市場,每天他的寫字檯上都能收到相當數量的畫像和信件,但從未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有一種“想要結婚”、“與這個人相伴一生”的念頭。他不明白什麼是愛、也從未體會過愛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這種感情在他看來是完全沒有意義、也是不需要存在的。愛會讓人失去理智、會讓人喪失正常的判斷,這些話寫在書裡,作為聖賢至理名言的一部分而存在,韋伯一直將它們奉為至理,而現在突然說要自己結婚,這種事情……真是從來沒有想過。
“愛……到底是什麼?”
☆、第十八章(上)
這個困難的話題最終被大公記錄在日記本上,但他的這種迷惑不妨礙皇帝婚禮的進行。在巴比倫經歷過那場可怕的爆炸後,人民極需要一個喜慶的典禮來沖淡悲傷,婚禮是個最好也沒有的選擇。雖然舉行婚禮的兩個人在一般民眾眼裡還是兩個孩子,但在貴族眼裡政治聯姻才是婚禮的主要內容。
可惜的是蘇菲利亞?薩迪斯小姐實在是太過年幼了,雖然早就有所準備,但她要比畫像裡的看起來更為稚氣。她好像很不習慣於這麼多人的盛大場面,儘管還未到嚇的要哭出來的地步,但整場婚禮她對手中布娃娃的態度都要比對皇帝來得親切。
這種情況的確有些尷尬,不過感謝諸神,婚禮總算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考慮到這對夫妻實際年齡狀況,所有人都下意識避免討論到一些夜間活動,反正對於他倆來說,這種事情慢慢來就行。
在忙亂了一整天之後,作為伴郎的韋伯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決定結婚到正式結婚這整整一個多月裡,他作為主要負責人日夜工作、通宵達旦才勉強將這一切順利進行到結束,而現在他已經疲憊不堪,幾乎到了站著就可以睡著的地步。
溫暖的床在另一頭呼喚著他,他搖搖晃晃摔在軟綿綿的被褥裡,正準備投入睡神的懷抱中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
有人在這個房間裡、躲在角落裡看著自己。
這種危機感讓他差一點想要喊人,但馬上就否決了這個並不靠譜的主意,如果對方真的是要找自己麻煩的,喊人的同時自己說不定已經身首異處,與一個戰士近身戰鬥如果沒有辦法比他快那魔法師本人就會丟掉性命。他半眯著眼睛慢吞吞的翻了個身,順勢脫了靴子掩飾住床下從蟄伏狀態開始甦醒的水銀,它在魔力催動下正迅速化成一層薄薄的液體從地毯下面散開。
肯尼斯先生曾經教過,如果不是有必勝的把握,那麼戰鬥的主旨首先就是保護住自己。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