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卿,我以皇帝的名義命令你,停止和魔法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奇波盧德以及迪盧木多?奧迪納的一切來往。”
“陛下我做不到……我不能……”
“這是皇帝的命令!”
“但這個命令是錯誤的,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卑鄙了,請您留下迪盧木多?奧迪納、銷燬這封沒有任何意義的信,我去說服他,讓他離開!”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絕對不能放棄,那個救過自己的好脾氣的騎士,不能就因為這種事情莫名其妙的背上不忠,最後死在他所敬佩的主人的手下,“我會說服他徹底離開巴比倫!”
“傻瓜,到現在你怎麼還這麼天真,你想過如果芬恩死了迪盧木多會怎麼樣嗎?那個忠誠的、古板過頭的傢伙肯定會為他復仇,與其到時候防備一個那樣可怕的刺客,不如現在就徹底毀了他,況且……威爾維特卿,你不是沒有做過努力不是嗎?”皇帝的笑聲顯得如此可怕,韋伯在這一刻好像才徹底明白了“皇帝”這個工作所蘊含的危險程度,掌握了一切乃至於生命的主人……凡是說出的任何一句話都會變成現實……在充分運用自己權利的時候,是這樣的無情和冷漠。
“我……做不到……”韋伯退了一步,他的確是個天真的蠢材,愚蠢的相信著一些根本不需要堅持的東西,他也清楚和皇帝正直是不靠譜也是不可行的,但他依舊掙脫開那位陛下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我不能這樣做,我不能看著曾經教過我的老師和救過我性命的人,就這樣受到陷害。”在事情還沒有真正傳到芬恩那邊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讓那兩個人明白,離開是最好的辦法,“我……的確應該是聽從您的命令的,但這件事情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再者,難道您想讓時鐘塔與我們為敵嗎?請不要忘記肯尼斯先生之所以會在這裡,完全是因為王妃的邀請。”
“就是因為那是那個女人青睞的,所以才絕對不能放過他,”皇帝坐回了他一貫喜歡坐的陽臺邊上,順手抓來了兩隻軟墊子塞在背後,“不會對任何人效忠的魔法師,我不需要。”
就因為不需要所以也決定就這樣將他殺死嗎?韋伯渾身冰冷,他再次退了兩步,竭力將所有情緒都徹底的平復下去,“我不認為這件事情可行,”也絕對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你準備離開嗎?威爾維特卿?寧可違抗我的命令也要阻止這一切發生嗎?”皇帝叫住他,“我親愛的朋友,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你的動作稍微晚了一點,芬恩在昨天已經收到了這封信。作假也是需要水平的,如果一個謊言不能從點變成一個圓,那就不是一個完美的謊言。”他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這個世界我唯一認可的可以做為我朋友的人是你,所以請不要用這種可怕的表情看著我,現在的我只是保護自己而已。”
“用傷害別人的代價嗎?用傷害曾經救過我們性命的恩人的代價嗎?陛下,恕我無法做到。”哪怕肯尼斯先生是個有些討厭的魔法師、哪怕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固執的如同石頭,也無法讓自己真的就如此袖手旁觀。
他轉身衝了出去,從樓上到樓下,穿過花園、跑進馬棚,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的愛駒沒有如同往常那樣悠閒躲在角落裡,馬伕只知道在幾小時前那位年輕的騎士牽走了他的馬,然後就不知去向了。騎士會去哪裡韋伯雖然並不清楚,但不等於使魔不知道,雖然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變化,但早在前幾天他就大著膽子將幾個小小的使魔留在了魔法師先生的房間裡,而現在正是可以用得到它們的時候,“現在……告訴我,那兩個固執的傢伙跑到哪裡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在芬恩有動作之前先一步攔住他們。”
用自己的力量把他們送到遠遠的培拉,自己的公國在烏魯克的最邊緣,雖然不太可能,但伊斯坎達爾的人極有可能還在那附近活動,芬恩不可能回追到那麼遙遠的地方,對他而言一個格蘭尼並不會比皇位更重要。孰輕孰重,芬恩肯定能夠分得清楚,只要讓他回到巴比倫與王妃、與皇帝繼續爭鬥,那麼就沒有時間繼續追逐在他眼裡已經成為背叛者的迪盧木多?奧迪納。
使魔在移動,透過魔力之間的流動,韋伯可以看到的是一片鮮紅。
他又晚了一點。
☆、第十七章(上)
騎士陷入了苦戰,但看情況一時半會不至於落敗。這讓韋伯略微鬆了一口氣,從使魔那裡得到的情報顯示追上去的人並不多,顯然芬恩並沒有將整個騎士團的人統統派出去,這種有所保留希望可以成為他們逃脫的生路。
他用相當不高明的騎術催促著那匹看起來不是很溫順的動物往自己要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