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能減輕自己對他的憤怒嗎?是的韋伯?威爾維特,就應該這樣直接一點沒錯。他蒙著頭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一點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沮喪。
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韋伯屏息凝氣的等了很久,終於聽到了門有輕微的咯噠聲,他並沒有探出頭,卻依舊覺得臉上一臉溼潤。自己根本就沒有哭,那個只是因為一直悶在被子裡所以流了點汗而已,伊斯坎達爾走什麼的,那是他應該做的事情,這裡根本就沒有他可以呆的空間。
是的,就是這樣!
懷著這種糾結、痛苦甚至於一絲絕望的心情,韋伯再一次陷入了無邊無盡的噩夢中,伊斯坎達爾的樣子、母親死的樣子,乃至於面對哈桑時魔力透支的絕望感將他緊緊綁縛住,他無法呼吸、無法平靜,直到大海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他耳邊。
嘩啦嘩啦的海水帶著清涼,讓黑暗退到了角落,鳥叫的聲音、溫柔的風聲讓他感覺輕鬆了很多,在這裡他覺得自己可以忘記一切、忘記恨忘記愛忘記曾經有過的美好和痛苦。
當韋伯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早晨,太陽暖洋洋的曬進房間,窗戶開著,風輕輕吹著窗簾,鳥兒在遠處的湖面上廢物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看起來生氣勃勃。韋伯並沒有起床,他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蓋在被子上的那條紅色披風,那是伊斯坎達爾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放在這裡。
留作紀念還是……希望自己徹底忘記他?韋伯不知道,但他下意識的緊緊抓住那件披風,將它牢牢抱在懷裡。他知道這是自己和伊斯坎達爾最後的、可以作為牽絆的東西。
☆、第十一章(上)
接下來的日子一下子就變得很平靜,韋伯過著每天處理公國事物一邊在圖書館看書的日子,他牢牢記得伊斯坎達爾曾經說過的話,如果把整個圖書館裡所有的書都看完,自己就不需要老師了,衝著這一點,他每天都在努力著。
戰爭並沒有如同伊斯坎達爾預言的那樣發生,首都和西里西亞保持著一定程度上的僵持,雖然可以感覺到貿易在收緊,但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鬥,對此韋伯略微的安心了一些。在他剛剛可以下床的時候,就將自己在山上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寫了一封信寄給了時鐘塔的肯尼斯先生,那位魔法師雖然在隨後的回信中以各種各樣惡毒的話語將他冷嘲熱諷了一邊,卻最終寫下,或者說是佈置了相當數量的功課。
韋伯在收到信的同時,相當驚訝的發現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在信的末尾祝自己生活快樂,雖然不確定那兩位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關係好像略有緩和?
當然,在這兩年半的人生中,韋伯唯一沒有接觸過的就只有伊斯坎達爾了,雖然他的披風至始至終在床邊上掛著,但韋伯從來沒有也從未想過要去聯絡他,哪怕知道那個人與自己也就只是隔著一個森林的距離、哪怕知道那個人時時刻刻在關注著自己。
他有他想要實現的自我價值,雖然比起伊斯坎達爾來說可能要渺小許多,但韋伯覺得自己應該一個人前進,成長到足以和那個人並肩的地步。這並不是準備復仇的前兆,相反是放下一切的決心。
時間過的很快,在韋伯16歲生日的那天,有個相當奇怪的客人從遠方趕來,那個名叫言峰綺禮的神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接手了培拉的教會。他是個面無表情的人,但韋伯總覺得他在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不過好在他並不是那種對宗教非常熱衷的人,平時除去各種重要典禮,一般不會出現在教會。
但顯然那位神父先生把“將大公帶去教會”這件事情視為己任,每到週末都會突然出現在城堡裡,以一種相當強硬的態度“邀請”韋伯跟他一起去教會。這種實在是太過刻意的舉動讓韋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而且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神父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年輕的大公非常清楚要摸清一個人的底細,不是光靠觀察和語言就能成功的,還需要做相當細緻的調查,但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這樣做,因為在前幾天的早晨,一封來自西里西亞的信被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精緻的紙張和花押,幾乎不用看就能夠猜出這封信的主人是年輕的、自己已經發誓效忠的皇帝陛下,只是這個召喚來的略有些奇怪,讓韋伯躊躇起來。他並非說話不算數的人,當時雖然說是為了保護伊斯坎達爾而說了謊話,但既然自己珍而重之的向神明許下誓言,那麼他就不準備反悔。
只是皇帝要找自己做什麼呢?
☆、第十一章(下)
年輕的大公並不認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