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危險的物品目前是時鐘塔公佈的需要極謹慎使用的魔法制品,同時也是整個大陸名列第一的交易禁品。
這裡有三十包種子,但真正有這個盒子的只有四個袋子,考慮到那個東西的難易攜帶和危險性,應該每個盒子裡只有一塊魔石。但這樣四塊就足以撕開培拉的武裝防備然後長驅直入……
戰爭,即將開始。
不是內戰,而是侵略。
當韋伯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充滿了恐懼。他並不是沒有想象過如果發生戰爭自己應該怎麼辦,但培拉對於巴比倫來說太遠了,沒有人會在打得火熱的時候從遙遠的首都發兵到這裡。但現在卻完全不同,鄰國與自己這裡只有一座山的距離,只要日夜兼程只要七天,不,六天就足夠了。
到時候,這些該死的水晶極有可能被安置在極為隱秘的地方,然後可能是一隻貓、可能是一隻老鼠,只要它接近它們,用爪子或者鼻子碰觸它們。然後就是劇烈的爆炸。
培拉將化為一片火海、而自己則毫無辦法只能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不,絕對不行,這個東西絕對不能讓它越過這片山脈到達鄰國、絕對不能讓它成為日後毀滅自己公國的利器。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卻被人一把抓住,“小子,這東西可不是你能碰的。”走私販子中的一個抓住他,“別對我們的東西太過好奇。”
“……是的,先生。”韋伯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表情儘量的往正常的方向靠攏,“您剛才也看到了,那個袋子快要掉下來了。我只是……”
“不用你多事,到一邊去。”那個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去幫你母親買藥的份上,絕對不會帶著你上路,你應該有心理準備才對。山裡要少掉個把人並不是難事,這話老子今天先告訴你。這是第一次提醒也是最後一次,別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當然,先生,我會記得你的話的。”韋伯跟在他後面朝著火堆走去。
他必須等,等最合適動手的機會。
年輕的大公靠在石頭邊上,裝作疲倦不堪的樣子裹住披風一動不動,他的手裡緊緊握著藏在內衣裡的小匕首,這是他母親的遺物,一直以來始終帶在身上,這個時候他祈禱著這個東西可以帶給他勇氣、帶給他勝利。
他其實相當清楚,哪怕拿到盒子、帶著魔石,自己也未必可以順利的從山林各種小路里找到正確的道路,而迷路和找死沒有區別。他掂量過那四個盒子的重量,在沒有搬運工具的情況下行走於崎嶇的山道、黑暗的森林中是根本不可能走遠。
他閉著眼睛試圖回憶整個旅程行進到現在一路上走過的所有地點,希望可以回憶起每一個拐角和標誌物,回憶起自己走過的每一步。可是這個實在太難了,他根本就做不到將走過的路如同地圖一樣完整的複製並刻在腦子裡。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韋伯眯著眼睛看著周圍,他們大多已經睡熟,只剩下一兩個靠在火堆邊上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默默的告訴自己,得再等一等,等到那兩個人也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行。他裝成翻身的樣子,稍微動了一□體,卻敏銳的發現應該在另一邊石頭上靠著的領頭人不見了,原本他躺著的地方空空如也,地上只留著一個黑色的大斗篷。
這讓韋伯感覺極為不妙,他下意識的朝著後面看了一眼,便聽到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在這樣的夜裡、在這樣的地方,這種聲音顯得格外突兀,但整個走私隊伍並沒有任何慌張,躺在地上的人打著哈欠慢慢坐起來,朝著黑暗之處揮了揮手。
韋伯也跟著一併坐直了身體,在火光下,他可以看到只有最前面牽著馬、披著斗篷的黑衣人和旁邊站著的走私販頭子,這種場景讓他瞬間領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交易即將進行,就在這裡,此時此刻,而這也迫使他必須馬上下定決心,採取行動。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磨磨蹭蹭的來到了火堆旁邊,這個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甚至還有人讓出一條道來讓這個不該摻和這件事情的小子到另一邊去蹲著。這是一個好機會,韋伯默默的想到,他雖然從未學習過魔法,但跟著肯尼斯先生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也懂一些小手段。
他垂下手,準備對著火堆做一些小動作的時候,卻聽到那個黑衣人不耐煩的說道,“為什麼要突然提前交易,這個時候的山林地形有多複雜我以為你是懂的。”
“當然先生,”頭子含笑說道,“但事出緊急,只能提前讓您上山,事實上在我們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