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畢竟還很年輕,雖然平時對物質需求並不大,但在這種場合下,還是覺得有些丟臉,但沒有人在意這個,在場的其他人顯然都已經有了交流的物件,他們在不停的竊竊私語、還不住的往韋伯這邊打量。

這種露骨的目光讓年輕的大公回憶起的三年前那懦弱、膽小的自己,不過現在和當年不一樣,與這些人想必,自己的身份並不低於任何人,他不需要為之恐懼,甚至不需要去考慮那些人的想法,這裡是教會,自己和他們一樣都是被邀請來的客人。先不說主祭先生準備打什麼主意,至少現在自己不會讓他們小瞧。

他大大方方的站直身子,從旁邊的侍者手裡接過了一杯酒,極小心、有不著痕跡的在周圍晃悠著,伊斯坎達爾曾經教過自己,不要在不知道狀況的場合下輕易許下任何諾言,也不要給任何人足以得到自己諾言的機會,如果將這句話換成最簡單的版本,那就是多看少說話。

韋伯覺得自己一直是個極為聽話的人,特別是遵從伊斯坎達爾的意見,所以在面對所有朝他打招呼的人的時候,他都保持著笑容和疏離。他非常清楚,這裡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和他是站在一個戰線的,所有人都投降了宰相這邊,當然也有可能其中有那麼一兩個被西里西亞打通了關節也說不定。

他掃視著周圍的所有人,最終在另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和言峰綺禮竊竊私語的主祭,那位先生顯然很快就發現了自己。撇開韋伯對今天這場邀請的謹慎態度,如果單純說主祭和言峰主教兩個人的話,他更願意相信那個優雅的主祭。言峰綺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個空空的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上了柴火澆了油,充滿了讓人無法形容的危險。

但馬上他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這種不對勁的感覺從一開始就尾隨著他,但現在這種感覺愈發顯現了出來,韋伯藉著手中杯子的反光在周圍晃了一圈,便在自己的右手後方看到了一張極為平淡的臉。

看在諸神的份上,這張臉可沒有辦法讓他回憶起任何一丁點東西,韋伯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為什麼總有一種熟悉感呢?

他慢慢的走進那個人,做出只是要取旁邊食物的樣子,在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他大著膽子踩了對方一下,“抱歉!”

“沒關係。”

就這樣簡單的一問一答卻讓年輕的大公徹底明白了對方的身份。的確,那個人自己雖從未見過,但聲音卻是聽到過的。

三年前,在山上……那個披著斗篷,被伊斯坎達爾成為哈桑的男人。

雖然與當時相比那個人變了很多,但韋伯絕對不會忘記那個偶爾會在夢中出現的聲音。那曾經帶給他恐懼甚至讓他覺得自己生命要到終點的人,就在自己身邊,當他確認到這一點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種打從心底發出的恐懼,直到現在依舊無法徹底宣洩,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為嚴重的問題。

哈桑在這裡想要做什麼?

目標是誰?

他還認得自己嗎?

當年山上的事情,韋伯能夠記得的並不多。伊斯坎達爾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哈桑最後到底如何,伊斯坎達爾沒說,他也並沒有再追問過。但伊斯坎達爾並不是會輕易放過對手的男人,在那座幾乎已經成為自己老是所有物的山上,哈桑不可能輕易逃脫。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韋伯腦子裡各種各樣的思維跳來跳去,卻始終沒能理出一個頭緒,不過主祭大人很快就給出了答案,當他牽著一個孩子的手慢慢從後面帷幔中走出來的時候,不光是韋伯,甚至是周圍大大小小的所有王公貴族一併變了臉色。

他們中有幾個人虔誠的匍匐在地、也有幾個人怒火沖天的叫起來,截然不同的反應對韋伯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他看著那個孩子,在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了對方。

雖然還沒有確立下新的年號,但眼前的這位殿下毋庸置疑就是首都巴比倫的王,自己所效忠的大流士陛下的同父異母弟弟。這種情況已經徹底脫離了他所能想象的範圍,韋伯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照著那方做才能適合現在自己這個尷尬的身份。

這是個很糾結的選擇題,雖然年輕的大公不認為行禮與否會給自己帶上麻煩,但同樣他不願意看到目前的主宰者和教會走的過於接近,考慮到主教先生那陰陽怪氣的脾氣,年輕的大公下意識認為這件事情必須勸諫甚至親手終結掉此事,他上前一步,卻再也無法動彈。

他覺得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從指尖到腳尖、甚至連呼吸都不屬於自己。雖然他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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