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並不是指對方不應該高興,而是年輕的大公不明白以現在的情況王妃到底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地方。
西里西亞的軍隊遠不如首都巴比倫,如果真的打起來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這點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王妃也應該很清楚才對,可是她缺這樣的高興,實在是一種反常。韋伯試著想要探聽一些訊息,可是能得到的線索並不多,皇帝陛下也對自己母親的興奮不明所以。
王妃走的時候是獨自一人但回來的時候卻帶著一位年輕的先生。那是一位極為英俊的人,他身材很高,一頭黑髮利落的紮在腦袋後面,只留出一縷吹在額前。他笑的很好看,這幾天經常可以看到為他偶爾失神的侍女們,那些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姑娘們這段時間會偶爾聚集在一起紅著臉討論著關於那個神秘先生的問題。從她們的口中,韋伯終於得到了那個人的名字——迪盧木多?奧迪納,費奧納傭兵團的副團長。
作為偏遠地方的大公,韋伯沒有聽說過那個傭兵團,但不等於他不知道傭兵的意思。
如果一個公國沒有足夠的兵力,那麼他可以用錢僱傭軍隊,傭兵團也是由此而衍生的。韋伯所生活的地方環境相當惡劣,根本沒有錢可以負擔得起傭兵團的費用,所以從來都沒有請過他們,但西里西亞不一樣。
這個以布料和礦產聞名的地方是整個帝國最為富裕的幾個公國之一,要拿出錢請傭兵團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光有傭兵團也不足以能夠抵禦首都那邊的兵力,況且西里西亞的地理位置並不算太好,作為一個平原地帶,它沒有太多可以隱蔽的場所,沒有足以作為軍事設施的碉堡,也沒有可以阻攔住對方的河流,一旦大軍壓境,那麼除了拼人數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可以適用的戰略。
不過那位先生倒是一個好人,雖然和韋伯照面的時間很少,但從侍女那邊聽說,他對人相當和善,如果正巧手頭很忙,他也很樂意幫著搭把手。這種相當紳士的行為在招來了所有侍女的好感的同事,讓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先生相當不高興。
魔法師先生的性格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下基本上被韋伯摸了個清楚,他是個極有才華的人但相當不善於和人交流,平時但凡說話他從來都不會用一種客氣的語調而喜歡下命令。“你必須、你應該、你太愚蠢了……”這種口氣顯然不能招來女性的喜歡,當然那位先生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平時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但當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到達公館之後,他的脾氣愈發糟糕了。
可能是兩者年齡接近的關係,肯尼斯先生經常會被當成參照物與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擺在一起被人評頭論足。與不喜歡笑、平時說話粗暴的魔法師想必,傭兵團的副團長就顯得親近許多,他的溫柔笑容顯然招來了大部分女性的喜愛。
這種差別待遇讓魔法師非常生氣,肯尼斯?艾爾梅洛伊先生終於憋不住先是將怒火砸在了無辜的韋伯身上,然後一甩門走了出去。
韋伯並不介意那位神經質的先生加派什麼作業,反正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一次兩次之後也就形成了習慣,只是他很好奇,肯尼斯先生準備做什麼、他想要衝著誰發火、怎樣發火。
韋伯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魔法師,肯尼斯這段時間以來也未曾教授過任何可以瞬間爆發產生傷害的魔法。那位先生至始至終只讓他學習怎麼控制情緒、怎麼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以相當惡毒的語氣告訴自己,如果不能學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那麼極有可能導致魔法師敏感神經瞬間崩潰,然後會由於魔法爆發最終弄死自己。所以他那糟糕的態度一方面是源於他的不善交流,另一大部分也是他刻意不願意和任何人扯上關係的證明,只要沒有關係就不會為了對方的存在而擔憂、痛苦和傷感。
但這一次不一樣。
作為肯尼斯的學生,韋伯很確定,自己的老師在生氣。
而且是非常生氣,生氣到要找對方算賬的程度了
。
雖然不知道應該去找迪盧木多?奧迪納先生算什麼賬,微笑……這件事情應該不能怪在他頭上吧?
☆、第七章(下)
魔法師重重的甩上門,他身上散發出的熊熊怒火讓韋伯很是詫異,雖然他也知道接下來的行為不太好,但依舊放下手裡的書偷偷的跟了上去。
但馬上他就後悔了。
樓下儼然成了一個戰場。
無數水銀化為的利刃如同驟雨一般朝著另一邊的騎士飛去,按照這種密集度,如果對方逃避不及時的話極有可能被紮成一個馬蜂窩,只是那個騎士也不是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