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愣了愣,要查這事很難?派個人去大雜院問一問就清楚了,她和小燕子一個是剛從濟南來幾個月,一個是從小在京中長大,有什麼難問的……紫薇抬頭看了眼福倫,發現他眼裡卻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紫薇清楚了,怕是這什麼大學士的還得考慮考慮再決定要不要幫自己。
紫薇仍然笑了笑:“如此便先感謝福大人了。”
說著,便盈盈地福了□子。
福倫一家卻受這禮受得心安理得,笑了笑,福倫又繼續開口:“那夏姑娘就先休息下吧,到底才剛醒沒多久。”
說著,福倫便帶著福倫夫人和福爾康兄弟往房門口走去,福爾康還回頭看了她幾眼,紫薇笑了笑,對著他點頭,福爾康也傻了似的跟著笑。
等著他們全都出去了,紫薇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打量了下這房間的裝潢,輕輕地嘆了口氣。
金鎖聽著,趕緊上前道:“小姐,你放心,那個爾康公子是好人,他既然把我們救了回來,就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說著,就把紫薇扶回了床上,紫薇卻聽不進她的話,只嘆道:“別忘記了之前那公子和我們說的話,這事我們還得多留兩個心眼。”
心中被仇恨佔滿的紫薇,自然就不容易裝下感情,腦袋自然也會更清楚些,本來就不是個笨人,不然如何琴棋書畫皆通?被多隆提點了兩句,也算是比金鎖想得通透些。
金鎖點了點頭,心中想起福爾康那熱心的模樣,對紫薇的話就有些不以為然了,在紫薇昏迷的這兩天,福爾康常常過來關心,金鎖當然是對他極有好感,不過紫薇這麼說,她也沒想反駁什麼。
紫薇又吃了藥,再由金鎖喂著進了些粥,便躺著休息了會。
至於福倫一家,當然是聚在一起商量了起來,這畢竟不是件小事。
福倫看了看眾人,作為一家之主,還是由他先開口,不過問的卻是各人的意見:“你們對於這事是什麼看法?”
“我不相信,我也不敢相信。”福爾泰搶先開口:“還珠格格一向天真爛漫,又是一個毫無心計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倒是那個夏紫薇,我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說完,福爾泰還“哼”了聲,他也在宮裡當侍衛,雖然不及福爾康的一等侍衛,但也能在延禧宮晃晃,晃多了,自然就也和小燕子說過幾句話,對於小燕子,福爾泰是已經很有好感的了。
“紫薇不像是好人?她哪裡不好了?那麼柔弱一個女子,句句話都是那麼真誠,爾泰,你怎麼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誣陷她?!”
福爾康聽著福爾泰的話,是猛地站了起來指著福爾泰來罵。
福爾泰努了努嘴,卻也不敢回嘴,從小到大,只要他和福爾康意見有分歧,他都是被斥的那一個。
“行了,都別說了。”福倫正煩躁著,繼續道:“這事不論真假,我們還是得查一查,然後再向令妃娘娘報告,聽她的安排!”
“不行啊,阿瑪,這事不能和令妃娘娘說!”福爾康又再次開口:“阿瑪,若是和令妃娘娘說了這事,她定是饒不了紫薇的。”
福倫看著福爾康,皺了皺眉頭。
福倫夫人看著自己兒子那模樣,也有些怒意地開口:“爾康,這事我們瞞不得令妃娘娘,這些年我們家一直靠著她才走到今日,若是她知道我們有不忠之心,我們家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他們一家一直都在為令妃辦事,其中更不乏見不得人的,自然瞭解令妃的真性情。
福倫也同意他妻子的話,“那爾康你的意思是要幫那個夏紫薇?你這不是害了令妃娘娘麼?還珠格格被認下,她可是早就捲入其中了啊!”頓了下,又道:“如若爾康你喜歡那個夏紫薇,阿瑪做主,幫你納了她又如何不行?”
福爾康聽著,還是搖了搖頭:“我是喜歡紫薇不錯,只是我又如何能委屈了她?”張著大鼻孔,福爾康看了他阿瑪和額娘一眼,隨即又露出一絲不屑:“再說了,阿瑪、額娘,我們又何必在意令妃娘娘有沒有捲入這事,她這些年是給我們家帶來了不少富貴,只是我們家也在為她做事啊,這算扯平了,可是她卻完全沒有想要拉拔我們身份的意思,我們一家現在都還是包衣身份呢!”
福爾康一席話,就讓在場其他三人眉頭緊皺,沒錯,他們家如今是富貴了,後宮有人,甚至是比很多達官貴人還有臉面,身份卻是他們家的一大硬傷,幫著令妃,原本就是想把身份提上去,只是這些年來令妃卻一直都沒提這事,抬旗到底不算小事,令妃若是能幫上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