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悶悶地疼了一下,然後輕微的疼痛擴散開來,直到指尖都略微麻了一下,他突然有自己需要去找一個東西的渴望,並且想要立刻得到。
“怎麼了,西弗勒斯?”亞爾曼立刻發現不對勁,他剛伸出手想要拍拍斯內普的肩膀,魔藥大師便擺擺手。
“無關緊要的小毛病而已。”斯內普掩飾得很成功,大腦封閉術從他空洞的眼眸裡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真實的想法,但是亞爾曼已經和他認識許多年了;這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很容易就能猜到斯內普在掩飾什麼。
“小天狼星呢?”亞爾曼即刻問。
魔藥大師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指尖上,摩擦了一下,彷彿想看看自己手上是不是又因為熬製魔藥起了被藥性輕微腐蝕後形成的死皮。
亞爾曼嘆了口氣,他靠在椅背上,看著兀自不語的魔藥大師,那種深沉的目光似乎在說:我們一樣碰到難得對付的人。
“難道小天狼星不知道你應該像吸盤一樣掛在他身邊嗎?”費恩睜大著眼睛,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猜到的東西說了出來,然後在魔藥大師憤怒的目光之下像一隻剛剛冬眠醒來的蛇揚著腦袋曬太陽那樣理所當然,“你需要和他擁抱,接吻,上床,只有這樣你才能感覺到舒適和平靜不是嗎,我猜得沒錯是不是,亞爾?”
亞麻色頭髮的男人眼角微微抽搐,他抱歉地看了斯內普一眼,迅速地扯起費恩,把他推到門口:“出去玩一會,算我求你了。”
“你不會從這裡溜走的是不是。”
“我不會。”亞爾曼用力鎖上大門,然後在幾秒鐘之內佈下了好幾道防禦咒,接著男人扭頭衝斯內普訴苦,“三個星期來第一次成功把他鎖在門外面,我甚至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之一!”
“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感受。”斯內普挑挑眉毛,“作為一個受害者。”
“得了,你享受變成一個魔法的受害者,至少目前為止你沒有後悔,雖然小天狼星有的時候幼稚和衝動得讓人不知道說什麼。”
“理想主義,自大張狂,腦細胞和肌體細胞很少一起運動,一堆麻煩。”斯內普閉上眼睛,但是他不會告訴亞爾曼他現在腦海裡迴盪的是他曾經和那隻蠢狗坐在德國麻瓜的運輸船的救生艇上看著遼闊的城市的情形。
亞爾曼偷偷笑了幾聲,他從茶几上拿了一杯紅茶,吹開表面上漂浮的一些泡沫,朝目光深邃的斯內普看了一眼:“我覺得你不大喜歡討論這些話題。”
“精確,不過費恩說得沒錯。”斯內普站起來,拉開櫃子,威士忌永遠是他心煩意亂時的首選。
琥珀色的液體燒過肺腑,熱浪衝進喉嚨直達神經,熱辣得斯內普眼睛都泛出紅色的血光,喝的太急,沒加冰塊的純威士忌的高度酒精讓魔藥大師腦袋微微暈眩了一會,整個人也驀地放鬆下來,他躺進沙發裡,幾天裡也只是現在他才真的放鬆下來,酒精灼燒著他敏銳的思維,放慢了他的節奏。
伏地魔的迴歸斯內普承擔的壓力遠遠比小天狼星的大得多,他的身份畢竟不同,一個前任的食死徒,一個間諜……每次召喚所承受的劇痛不僅是肉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
“你沒有想過把盧修斯那裡的魂器取出來?”亞爾曼最後決定開口。
“不是沒有,而是缺少機會。”斯內普又倒上半杯威士忌,馬克杯在他精準的漂浮咒下在空中搖擺著但不至於讓液體飛濺出來的弧度,“馬爾福家的血統不是滿大街都能抓到一個的韋斯萊。”
“盧修斯是個有兒子的父親。”
“德拉科才八歲,我不會允許他接觸這些東西,盧修斯也不會。”斯內普決絕地反對。
“這個和幹掉伏地魔相比究竟哪個重要。”亞爾曼看上去不太理解斯內普的心態。
“亞爾曼,我不能讓自己的教子去冒險。”斯內普脫口而出,語氣一滯,他腦子裡閃過小天狼星聲嘶力竭的呼喊,想到蹲在牆邊上哭泣的格蘭芬多,那是他的教子啊……
“西弗勒斯?”
“……”斯內普伸手抓住了仍舊在跳躍的馬克杯,猛的灌進喉嚨裡,他閉上眼睛說,“告訴我你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阿水終於抽出時間把這個章節寫完了= =
累死了,扭動求關懷啊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當然,行是行的,這固然很好,可是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來啊。
摘自《套中人》
小天狼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