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朋友,從盧平過早顯得滄桑的身影之後看到一個活潑,不,可以說活潑過度的女孩。
“好了,我就當你在安慰我。”盧平沒把小天狼星的話放在心上,他喝掉杯子裡一半的威士忌,目光一直停留在杯沿那裡的白色嘴唇印上。
“萊姆斯,這真的沒什麼,如果有人真的愛你,根本不會在乎你是——”
“我知道,我比你年紀要大幾歲,小天狼星。”盧平突然站起來,把桌子上的威士忌瓶子收進櫃子中,“我只是在懷疑自己而已,如果我真的面對著那樣一個人,我是不是有勇氣去接受她,我究竟有沒有能力去給她幸福,畢竟我不是個正常巫師,我們甚至不能擁有一個孩子。”
“別總是那麼優柔寡斷,萊姆斯。”
“你也知道那就是我的性格之一,大腳板。”盧平笑了起來,眼角堆砌著皺紋。
…斯內普…
魔藥大師漫步在霍格沃茨遍佈著肖像畫的走廊中,拱頂窗子外面是熟悉的景色,大片的綠茵色和湖面幾乎填滿了八成的視野,操場上多數是一二年紀的小巫師,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魯莽的格蘭芬多,因為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很少在這樣的時間在操場上玩。
斯內普從心底裡油然而生一種懷念的情緒,他懷念這所學校,懷念他教的魔藥課,懷念坩堝裡蒸騰而起的藥劑的氣味,懷念那群小巨怪們在他的課上瑟瑟發抖的樣子……喜歡教書?不,魔藥大師不喜歡和愚蠢的孩子們打交道,他只是單純的懷念這樣平靜的生活,轟轟烈烈或者戰戰兢兢的方式不適合一個專注於研究魔藥的人。
拐過一個彎,從這裡上去,就是西邊的塔樓,能夠俯瞰整個學校的西面,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阿拉伯的毛毯一樣富於光澤,但是幾百英尺高的塔樓頂端大風疾馳,斯內普的麻瓜衣服衣領都有些亂了。
魔藥大師站在欄杆前面,兀自思考著什麼。
不多久,斯內普聽見身後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聲音。
“斯內普教授。”高年級男生(如果你們還記得那個斯內普閃人的時候去辦公室堵截的那個男孩)微微咬著嘴唇。
“埃爾文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現在時你的高階變形術的上課時間,我不認為麥格教授會放過一個曠課的斯萊特林,特別是在寶石數量上。”
“我只是來確認一件事情,你是回來上課的是嗎,教授。”埃爾文問。
“暫時不。”斯內普直白的說,“你們現在根本不缺一個魔藥教授不是嗎,據我所知,萊頓男爵的魔藥沒有差勁到無法教導你們高階魔藥製作,雖然他最擅長的是黑魔法防禦。”
“可是斯萊特林現在缺一個院長。”
“不要讓我覺得你和格蘭芬多一樣急躁得沒有邊。”斯內普終於把目光真正落到對面的男孩身上,“你是我六年級的學生之中最看好的一個。”
“可是你就是我們的院長,我的意思是,沒有人比您更適合這樣的一個職位了。”
斯內普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他瞅著埃爾文,彷彿不認識這個學生一樣:“埃爾文先生,我想你必須尊重你的前任魔藥教授以及院長所作出的決定,而且,我希望你記住,我只是你的教授。”
“先生!”
“你需要去上你的變形術課程,埃爾文先生。”斯內普緊緊盯著那個眼神遊離的男孩。
“是,先生。”埃爾文的語氣是不甘心的,雖然誰也說不清這種不甘心是為什麼。
斯內普繼續在塔樓之上看著風景,但他的心裡已經沒有最初那樣的寧靜了,黑湖裡的烏賊翻騰了一下,攪動著平靜的湖面晃盪出巨大的漣漪,一圈一圈地向外擴散知道攪動得斯內普也沒有了回憶的興致,斯萊特林不是喜歡回憶的一個學院,他們熱愛探究,熱愛剖析,卻從來不熱愛白日夢和幻想,因為他們如此的現實,從小這些註定進入斯萊特林的孩子們就知道這個世界會把人的稜角磨得光滑,那個過程相當痛苦,因而他們生長的時候就是光滑的,儘量去避免被現實觸痛,如果面對可能傷害到自己的事情時,他們最有力的自我保護方式就是忽視,正如斯內普剛剛做的一樣。
晚餐的時候,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去了地窖辦公室旁邊屬於小天狼星的那塊地盤,那扇連通著魔藥辦公室的木門還在,但是小天狼星肯定萊姆斯一次都沒有來過,狼人的好奇心一向沒那麼大。
兩個人在狹小的餐桌上進餐,吃著熟悉的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的手藝,格蘭芬多狂熱地吃著土豆塊,斯萊特林只是舀了幾勺土豆泥,他們吃飯的時候很